父母不管吗?”
常勋忽地冷笑一声“父母?把孩子关进那种地方的人懂得什么叫做为人父母?他们不过是交配生子然后就指望着下一代任他们支配摆布去实现他们作为废物无法实现的目标罢了。孩子不肯接受支配在他们看来就是病的是要治的只要治好了听话治疗手段再痛苦都没关系──你知道他们用什么治疗手段吗?”
常乐已经不敢听下去了。
“药物控制身体折磨精神虐待。所有孩子进去先是体罚然后用药物剥夺反抗的能力再把孩子洗脑训练成助手代替他们施暴控制新的孩子互相揭发、举报、恶性循环怎么也驯服不了的就带到电疗室电击。管你多顽强电流一过身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常乐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周身都在发抖听着常勋的描述心中比这腊月的天还要寒冷。
“我强忍着恶心和愤怒还要堆着笑采访拍摄记录最终我拐弯抹角地找到了玖章。”
常勋的目光又自愤怒转换成了哀戚。
“如果不是看着病床上的名牌我根本认不出来是他。两个月的时间他完变了一个人药物激素使他迅速发胖身形臃肿不堪脸上也胖得看不出原来的五官了头发都被剃了不知道多久没有洗澡了浑身都散发着馊味精神状态也是时而清醒时而恍惚。”
“他认出我来不敢轻易开口我借口单独采访他才颤颤巍巍地叫了我一声‘老常’连嗓音都变了。”
常乐的泪终于滚了下来北风吹过煽得脸上一阵刺痛。
“我也顾不上哭拉着他的手跟他说让他赶紧服软不管怎么说先逃出去他一个学表演的难道连这点戏码都演不出来吗?可是他就不。”
常勋呼吸急促了起来努力平复着心情忍着眼泪继续说道“他就是不肯服软。他这个人就是死犟谁说也不听。他说他没错他说他没病他说他就是死也不会承认他爱我是错的。我说那你等着我救你出来。”
“拍完片子回去我跟几个同学几宿没合眼把这个片子剪了出来发给了学校的领导发给了那家医院发给了媒体发给了卫生局也报了警”
“然后呢?”常乐满脸眼泪急切地问。
“然后派出所不给立案医院和卫生局没有回应几家媒体过来采访了一阵也没有报导院长和各个导员找我们分别谈话让我们不要插手这件事不然可能学位证都拿不到。”
“怎么会这样?!”常乐吼了出来完控制不了自己的音量。
“就是这样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这里面牵扯了太多的利益我们几个穷学生什么都撼动不了。后来我们就把片子上传到视频网站传一次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