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罢了罢了,不就是同乘一车?就当做眼前这个碍眼的男人不存在好了!
就这么想着,季云裳就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往外看。终于要离开这个生活三年的地方,不知道怎么的,她还有是有些舍不得。舍不得住在医馆旁边的邻居,舍不得长安城里人和事,也舍不得长安城里的一草一木。
说起来,自从那天之后,她好像再也没有见过袁思涵,按理来说,袁思涵屁股上的伤势应该是快要愈合了才是,毕竟有莫梓阳在,什么毛病他都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给他们处理好。
楚陌见季云裳的眉头紧皱,就知道季云裳肯定又是在想着一些什么事情,就说:“季云裳,从一进马车开始,你就沉默不言,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让你这么不开心。”
季云裳回头看了一眼楚陌,摇了摇头,说:“没有啊,就是有点儿舍不得这个地方,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三年。”
“也是啊,日久生情。”楚陌点点头,说道。
季云裳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总觉得有些别扭,于是就没有再接话。
楚陌看着季云裳那毫无瑕疵的侧脸,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不知道为什么,和季云裳在一起他总是那么的放松,就算两个人并不说话,但是他还是很舒服。
季云裳的余光看到楚陌那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就觉得有些不舒服,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笑的那么的猥琐?
袁府。
袁思涵已经在床上趴了三天,因为莫梓阳给他开了几瓶药膏,所以他屁股上面的伤差不多是已经好了。他的眼睛紧闭,胡子拉碴,看起来很狼狈的样子,这几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自己的父亲得到了母亲入狱的消息,就放下了手边的生意,匆匆的赶了回来。当他的父亲看到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恨不得要把自己的母亲给休掉!这对他们袁家来说,是一种耻辱!好在他的父亲的那几个小妾比较聪明,也知道家丑不能外扬,在当天就封锁了消息,并没有把这个消息给放出去。
那一天,他趴在床上,苦苦哀求了自己的父亲很久,他的父亲才消了火,才没有提起要把自己的娘亲给休掉的这件事情。
一想到那天的情景,他就不由自主的苦笑,还真的是狼狈呀!
这三天以来,家里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过得好的,都生怕自己做错了点儿什么事情惹得袁老爷发火。袁老爷这些天为了袁夫人的事情真的是忙的焦头烂额,他花了不少银子,也找了不少人,但是袁夫人的案子依旧没有人敢处理,毕竟他们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人。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