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
……
慕卿窨看着屏幕上敷衍得不能更敷衍,不耐到不能更不耐的两个字,薄唇抿直,指腹在那两个字上面用了力碾磨了一遍又一遍,暗咬着牙根低低哼,“你这个女人,就知道欺负我!”
(十一:你怕是忘了你是怎么在人家面前嚣张的!?真好意思说人家欺负你!慕慕:不给抱不给亲,说两句都不行?还让不让人活了?!十一:大佬,您高兴就好。)
慕卿窨把那两个字碾够了,才把郁结拧死的眉头松开,退出短信,翻开通话记录,瞳眸在看到那一拦未接来电时,一道冷芒迅速从他眼底掠过,指腹落下,拨了出去。
拨出不到两秒,那边便接了起来。
“阿窨!”
急躁而颤抖的女声从话筒里传来。
慕卿窨面色如冬天平静的湖面,看着无波无澜,却仿佛投着冻彻心髓的冷漠,“塍殷刚跟我说,你找我,怎么了?”
“……阿窨,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你都没看见么?”
“手机没在身边,给你回电话的时候才注意到。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看来是有急事。”慕卿窨说。
慕卿窨说完,夹着慌乱的喘息声先一步拂来,过了几秒,女人哽咽的声音才瑟瑟响起,“爸又在提,又在提……阿窨,怎么办?”
“我以为你已经做出了决定。”慕卿窨低缓说,听着十分和煦,甚至有些无奈。
“我……”
林霰语塞,一个“我”字后,便是一串委屈的抽噎。
慕卿窨叹了口气,“别这样,你知道我最见不得你这样。”
“阿窨,阿窨,那不是我的本意,我以为你明白我的。如果,如果我知道你会这么误会我,爸爸那么说的时候,我一定不会,不会同意。”林霰抽泣道。
慕卿窨淡笑,语调温润包容,“好了,你现在情绪不稳,好好休息一下。”
“阿窨,你已经一个月没回家了,今天你能回来么?我,我想你。”
林霰带着哭腔哀求,听着尤其楚楚可怜。
“我也想回,只是父亲那边一直派人盯着我,我不方便回去。不然,你过来?”慕卿窨语带商量。
“我……”
林霰瞬间噎住,“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了个什么来。
慕卿窨黑眸内一池寒凉,嘴角扯出一道冷到极致的浅弧。
……
盛林别墅。
一袭墨绿色真丝睡袍的林霰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之前为出席榕城星耀传媒三十周年庆做的卷发披散着,长到锁骨的卷发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