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往珊瑚水榭的方向驶去。
只是聂相思刚启动车子没几分钟,忽然靠边停了下来。
聂相思握紧方向盘,分明的眼眸透过副驾座的车窗望向对面的花园广场。
现在已经是下午两三点,广场上聚集了许多大爷大妈,聊天的聊天,下棋的下棋,跳舞的跳舞,好不热闹。
可广场周边的一处长椅,却只有一个老人安静的垂坐着,明明他周围有许多人,然他坐在那儿,却不与任何人搭话,仿佛他坐在另一个孤僻的空间,无人能走进。
聂相思眼角温热,心口似被一层霾压着,阴郁沉甸。
约莫一刻钟过去,一辆车停在广场旁的路边。
很快,一名约五十出头的男人从车里下来,大迈步朝广场那一处分外冷寂的长椅走去。
男人弯下身,不知与坐在长椅上的老人说了什么。
老人哀哀抬起头,将一只手递给男人。
男人握住,搀扶着老人起身。
老人的另一只手则握着一柄烙金的龙头拐杖。
聂相思看着男人扶着老人从广场里走出来,抿紧的唇便不由张开,深呼吸。
老人由男人搀扶着上了车。
车窗关死了,聂相思无法透过车窗看到老人的脸。
而很快,男人坐上车,发动车子,在聂相思眼前,奔驶而出。
聂相思紧紧抓着方向盘,望着那辆驶远的车尾的双眸,红了一重又一重。
太爷爷……
……
晚上,战廷深依旧没有回来吃晚餐。
时勤和时聿的儿童房已经整修装饰出来,两个小家伙对自己的房间非常满意。
所以一吃完饭就回房蹦跶去了。
因为玩得太野,九点刚过,两个小家伙就都歪歪斜斜的靠在床上睡了过去。
聂相思进去看到,眸光一下变得柔软,挽唇轻叹。
走进屋,聂相思替两个小家伙剥掉了外衣,只剩下保暖衣,又才分别给两个小家伙套上大灰狼睡衣,塞进被窝里。
之后,聂相思用热毛巾给时勤时聿简单擦了擦脸,脖子和小手,低头亲了亲两个小家伙红扑扑的小脸,细致的掖好被角,才关了灯,离开了儿童房。
从儿童房出来,聂相思看了眼时间,不过九点半。
往别墅门口看了看,聂相思吐了口气,回了自己房间。
回房后,聂相思立刻拿出手机,拨出了夏云舒的号码。
手机里传来电话接通的声音,让聂相思不免长松了口气。
只是,电话接通后,那端许久都未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