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
孩童如同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抓住程悠然的手,满眼希冀地看着后者。
程悠然闭了闭眼睛,不忍看那双明晃晃的大眼睛。
这样的场景这些天来她见得太多了,本来以为已经麻木了,但是在孩童那天真的眼神里,她还是破防了。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医阎在日夜不息地研究着医治瘟疫的药,连医阎都没办法的事,她又能怎么办呢?
一时间,程悠然有些迷茫了起来。
“呜呜呜,我们真的被所有人都放弃了么?”
“梁空大人说过不会放弃我们的,结果还是不见了人影。”
“对啊,与其等着全身溃烂而死,还不如死得体面一些。”
一个人发出抱怨,几乎一瞬间就引起了在场的所有人的响应。
程悠然放眼望去。
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毫无形象地躺在席子上,人挨着人,有人痛苦得不停打滚,有人昏迷不醒,有人全身溃烂,有人双眼空洞。
就算是给他们说了几千遍,上万遍,有医阎在,瘟疫一定会很快解决的,可是她就是从他们的眼里见不到一丝希望的光。
唯一一丝希望的光,来自于刚刚失去母亲的孩童。
“杨毅,程悠静!”
她知道该做什么,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公子?”
不远处的程悠静和杨毅听见程悠然冷然的声音,快速地靠了过来。
“阎大夫在哪里?”程悠然眼里充满了坚定。
“内衙。”杨毅惜字如金地吐出两字。
程悠然没有说话,拿起椅在边儿上帆布包裹着的长枪往内衙走去。
程悠静和杨毅对视了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阎大夫,云镇的瘟疫就麻烦您先多费心了。”
程悠静二人刚走进内衙,就听见程悠然的声音。
“公子你要走?”程悠静上前问道。
发生了什么么?
“是。”
程悠然肯定地回答。
“我走之后,你们帮阎大夫稳住百姓,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都不能让云镇乱了。”
再乱的话,只会出更多的人命。
阎大夫停下了煎药的动作,似笑非笑:“公子这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的确是要紧的事,阎大夫医术高超,相信不久就能解决这棘手的瘟疫,我也很想见证向来被称为“地狱使者”的瘟疫被破,但是还有另外更重要的事需要我去做。”
医术医身不医心啊。
看看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