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怀疑。

程悠然沉了目光，如实道：“猜的。”

能让医馆老大夫发出那样的感慨，除了发生了瘟疫以外，程悠然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

那人沉默了几秒钟，最终相信了程悠然的话：“不愧是公子，聪颖过人啊。”

他也不是真的想和程悠然说客套话，接着便告诉程悠然他的人所查探到的消息了。

“我们得到的消息也不是很详细，或者说是很零散。”

“那些人为了不让瘟疫蔓延，直接封锁了整个城镇，尾巴也处理得很干净，一点风声都没走漏。”

“……”

在接下来的对话中，程悠然死死的捏着拳头。

为了不让瘟疫蔓延，直接封锁整个城镇，只让进不让出。

为了不被外人察觉到城镇里瘟疫正在肆虐，不派遣任何大夫，不送任何草药进城。

为了杜绝被别的人察觉，每个医馆采购药材都要做登记，使用药材也必须做好记录，如若发现对不上，不论是何原因，直接当做死罪处理。

所以医馆的药房里明明药材足够，老大夫还是日日外出采药，所以医馆的药房见不到生药材，因为那些药材都被老大夫偷偷地送进了遭受瘟疫的城镇里。

“这些人该死。”

程悠然咬着牙，给暗中的那些人定了罪。

“公子且冷静，事到如今，我们也不知道官府里究竟是什么人在操办着这些事儿…而且就算知道，单靠我们这些江湖人士，恐怕也不好办事。”

那人的语气也很无奈，他们都是些江湖人，解决问题的办法向来就是把制造问题的源头解决了。

可这是瘟疫啊，他们就算查到了官府里是谁在胡作非为，就算溜进去杀了那些人，最终还是不能解决瘟疫这个关键问题。

程悠然呼出一口气。

“官府那边，我倒是有点法子，就是具体是个什么情况需要打探清楚。”

“有法子？”那人惊讶了一下，想就这这个问题问深一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往下面问：“既然如此，咱们就先一步一步来…我家老大应该这两日就会回来，到时候很多问题就轻松多了。”

程悠然疑惑：“你家老大？”她还以为这人已经是老大了，毕竟这人不论从说话还是气势方面来看，都不像是会屈居于人下的角色。

那人笑了笑：“昂，听说传说中的皇后娘娘闹着要来中州，老大前去查探，就看能不能利用利用这位皇后娘娘了，希望这位人人喊着该被废后的娘娘能给我们一点惊喜吧。”

程悠然和程悠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