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并没有展出过这些圣物,既没有承认其真正存在的同时也没有否认,态度模糊,似乎身处君士坦丁也沾染了一些贵族习气般让人琢磨不出其中意味。
墨菲斯和贞德的身影行走在神学院中,仿佛静止画面中的一抹亮彩,两人距离不远不近,曾经的小修女脚步多了几分从容,离开老人阿奎那后她似乎已经逐渐适应独自面对从未见识过的新事物,而墨菲斯则亦步亦趋,步伐缓慢却淡定,没有贵族的纨绔,没有骑士的彪悍,没有魔法师的严谨,唯独能感受到的,就是他微微仰头时所带的那份尊敬和平淡。
两人并未多言,只是在某栋建筑前停下时,贞德会小声说出它的名称,甚至有时候也会红着脸说自己也不清楚,墨菲斯也不取笑,似乎这些问题的作用并不是表面上为了背后的答案而仅仅是为了享受着一份片刻的安宁,落日的余晖完全消失时,墨菲斯已经重新走到了校园门前,两人的身影一路引起了无数修士驻足,贞德脸皮薄,低着头异常害羞,墨菲斯自知不该给她带来这种负担,只是在门前行了一个骑士使用的礼节,无言告别,这才让贞德松了口气。
不过望着他轻轻踏上马车的身影,贞德在学院门口驻足良久,直到装饰着紫鸢尾徽章的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大路尽头,她才微微叹息,转身离开。
不远处,站在角落中的托马斯睁大了眼睛。
踢到铁板的滋味并不好受,阿奎那未完成的著作叫什么名字拜占庭知道的人并不多,若不是托马斯的家族在教廷中消息灵通,恐怕到这位老人去世并追封圣徒时托马斯都不会清楚,只不过《神学大全》的手稿出现在了一位莫名其妙呆在神学院图书馆内的年轻贵族手内,而这位贵族还是个骑士学院的学生,实在是匪夷所思。
托马斯虽然在下午的表现很糟糕,但并不代表他是个傻蛋,相反的,在看到手稿的名称后立刻放弃套近乎的决定称得上果决而明智,不过打算将这个消息告诉父亲的托马斯却在墨菲斯离开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那枚紫鸢尾的徽章让他明白自己呈报这个消息与否已经不重要――阿奎那的地位之崇高,连神学院院长都需要慎重看待,销声匿迹的老人似乎大隐隐于市,但是想要登门求教的区主教级别神职人员绝对可以从君士坦丁排到神圣加百列帝国的教廷核心梵蒂冈,哪怕是仅仅老人的一句话的教诲,对于想要在神职体系中更进一步的人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甘露。
但是这一切都在温德索尔家族的族徽面前被彻底断绝――托马斯很清楚,自己的家族和眼前这个看起来养气功夫极好的贵族比起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