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布包:“给您看个东西。”
布包里是枚铜钱,边缘磨得发亮。
“这是工坊发的第一笔工钱。”朱幼薇轻声说,“刘婶领到钱时哭了,说这辈子头回自己挣到钱。”
朱标摩挲着铜钱,忽然明白女儿为何如此执着。这工坊织出的不仅是布匹,更是千万女子挺直的脊梁。
次日清晨,朱标临行前去了趟织造间。女工们已经上工,见他进来纷纷行礼。朱标摆摆手,走到一个年轻女工身边。
“能教我接线头吗?”
女工吓得直摇头。朱幼薇笑着过来示范:“爹您看,要这样绕。”
朱标学了半天,总算接好一个线头。女工们捂嘴偷笑,气氛轻松起来。
离工时,朱标对女儿说:“下月我让户部再来人,把工坊的章程抄录全国。”
朱幼薇眼睛一亮:“要推广?”
“如此利国利民的好事,自然要推广。”朱标拍拍女儿肩膀,“你给天下女子做了榜样。”
朱标站在织机前,看着女儿熟练地操作着梭子。布匹在她手下一点点延伸,纹理细密均匀。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陈寒,发现丈夫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妻子的身影,眼中满是惊讶与骄傲。
“幼薇,这些真是你一手操办的?”陈寒终于忍不住开口。
朱幼薇停下手中的活计,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不然呢?你以为我这几个月在杭州是闹着玩的?”
陈寒走上前,轻轻抚过刚织出的布匹。“我只是没想到你能做到这种程度。这织工,这质地,比官营织造局的还要好。”
“官营织造局?”朱幼薇轻笑一声,“他们那些老爷们只会克扣工钱,压榨女工。我这里不一样,工钱足,伙食好,女工们自然肯下功夫。”
朱标看着女儿自信的模样,心中感慨万千。他记得幼薇小时候连针线都拿不稳,如今却能管理这么大的工坊。
“爹,您要不要试试?”朱幼薇突然问道。
朱标一愣。“我?”
“对啊,您不是总说要体察民情吗?试试织布,就知道女工们有多不容易了。”
朱标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织机前。朱幼薇站在一旁指导,耐心地教他如何引线、踩踏板。陈寒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
“殿下,您这手法可不如幼薇熟练啊。”
朱标试了几下,布匹歪歪扭扭,线头松散。他摇摇头站起身。“看来这活计真不容易。幼薇,你是怎么学会的?”
“学呗。”朱幼薇轻描淡写地说,“刚开始我也织不好,跟着女工们一点点学的。刘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