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幼薇趁热打铁:“今日我在此立誓,但凡有女子自愿来工坊做工,家中若有人阻拦,便是与太子殿下作对!”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赵知府连忙上前:“郡主所言极是。本官在此宣布,杭州府鼓励女子务工,若有逼迫者,按扰乱民生论处!”
躲在人群中的徐掌柜脸色铁青。他刚想溜走,却被几个锦衣卫拦住了去路。
傍晚时分,工坊里的织机声又密集起来。那些被带回家的女工们陆陆续续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满脸不情愿的家人。
“郡主,我爹让我来道歉……”早上的那个姑娘低着头,“他说以后不拦着我了。”
朱幼薇点点头,目光扫过那些站在院门外张望的男人们。他们有的满脸羞愧,有的还在嘀嘀咕咕,但没人敢再上前阻拦。
小桃凑过来小声说:“郡主,这样真的能行吗?我怕他们回去又变卦。”
“不会。”朱幼薇收起银剪,“我已经让赵知府把今日之事写成告示,明日贴遍全城。这些人最在乎脸面,不敢明着违抗官府。”
夜色渐深,工坊里的灯火依旧通明。女工们专注地织着布,仿佛要把白天的损失都补回来。
朱幼薇站在院子里,听着此起彼伏的织机声。她知道,这场风波远没有结束。那些藏在暗处的人,还会用更阴险的手段。
但至少今晚,这些女子可以安心地织完手中的布。
……
晨雾笼罩着杭州城,钱塘江的水面泛着灰白的光。
朱幼薇站在江边,看着衙役们把那具湿漉漉的尸体拖上岸。
尸体是个年轻女子,蓝布衣裳已经被江水泡得发胀,手指还紧紧攥着一块巾帼工坊的工牌。
小桃捂着嘴退后两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是刘婶家的闺女,昨天她爹还来工坊闹过……”
朱幼薇的银剪在袖中攥得死紧。她蹲下身,轻轻合上女工圆睁的眼睛。
“查清楚。”
知府衙门的停尸房里,赵知府额头上的汗就没干过。他哆哆嗦嗦地翻开验尸格目:“郡主,确实是投河自尽。她家里人说是……说是她自己想不开。”
朱幼薇冷笑一声,银剪尖挑起女工袖口的一处淤青。“想不开的人会在胳膊上掐出五个指头印?”
门外突然传来嘈杂声。刘婶哭喊着冲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
“还我闺女!你们工坊害死我闺女!”刘婶扑到尸首上嚎啕大哭,眼睛却一直偷瞄朱幼薇的脸色。
领头的汉子一把揪住赵知府的衣领:“我妹子活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