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读后感。”
朝阳完全跃出江面时,奉天殿的铜钟轰然鸣响。
使者们捧着国书鱼贯入殿,看见朱元璋的龙案上摆着个古怪的装置,南洋精铁打造的基座,托着个不断旋转的琉璃球,球体内悬浮的磁针始终指向北方。
“这是物理院新制的海仪。”朱标的声音从丹陛上传来,“比罗盘精准十倍。”太子指尖轻叩琉璃球,惊得使者们集体一颤,“今日赐予诸位,望尔等……”
“永世臣服!”苏门答腊突然高喊出声。
他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震落了怀中的《航海算经》。
书页哗啦啦翻动,露出扉页上朱笔勾勒的日月徽记——那是用巾帼工坊特制墨水写的,遇水不化,历久弥新。
退朝时,陈寒在廊下撞见抱着海仪的爪哇使者。
老人突然用生硬的汉话问道:“国公爷,那些数字……真能算尽沧海?”
“算不尽。”陈寒望向码头方向,那里正升起试航新舰的旗语,“但足够算出,谁才是海的主人。”
午时的钟声传遍金陵时,各国使者登上了返程的贡船。
他们怀里揣着汉文国书,袖中藏着《算法统宗》,却没人注意到船舱底层的货箱里,整整齐齐码着巾帼工坊出品的“π字纹”包袱布。
朱标站在阅江楼上,看着帆影渐行渐远。
江风吹乱他腰间玉坠的流苏,也送来物理院学子们演算的诵读声。
太子轻笑:“陈寒,你说他们回国第一件事会做什么?”
朱标站在阅江楼的雕花栏杆前,望着江面上渐行渐远的贡船帆影,指尖在青石栏板上轻轻敲击。
远处物理院学子们的诵读声乘着江风飘来,与宝船起锚的号角交织成奇妙的韵律。
“陈寒。”太子忽然转身,蟒袍下摆扫过阶前未干的晨露,“你说这些使者回国后,会不会以为大明只有火炮厉害?”
陈寒正俯身调整腰间新配的航海罗盘,闻言抬头笑道:“殿下莫非还想让他们见识些别的?”
朱标的目光越过金陵城的飞檐斗拱,落在东北角那片冒着淡淡青烟的院落群上。“让允熥带他们去工程学院转转。水师的火炮不过是三年前的旧物,该让番邦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洪武新器’。”
他说这话时,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陈寒立刻会意——太孙朱允熥主持工程学院这两年,那些藏在深院里的奇技淫巧,怕是连兵部的大人们都未必全见过。
三日后清晨,会同馆的南洋使者们接到了一道镶金边的请柬。爪哇使者苏门答腊捧着烫金帖子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