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动让天下惊悸,甚至称得上是震动史册。
至少在洪武、建文、永乐三朝,这是绝对翻不了的铁案。
但李祺必须要给父亲李善长平反,为他追封、为他上谥号,甚至让他配享太庙,否则整个李氏后裔都要永远背着罪人后裔的案底。
罪人后裔和功臣后裔的待遇和名声,那怎么能一样呢?
于是话又转回来了,要完成这些事情,那就不能留在江浦,要回到京城才行。
而且李祺每次想到那些看守他的锦衣卫看过来的眼神,以及江浦县令的眼神,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有人要害他!
“回京城!”
“必须立刻回京城!”
李祺不小心弄出了声响,他的妻子临安公主也醒了过来,见李祺坐着,伸手点了灯,屋中亮堂了几分,她柔声问道:“驸马,夜深了,怎么还不休息?”
李祺幽然望着临安公主,而后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穿越后他意识到滔滔大势已经压顶,韩国公府大厦倾覆的结局不可改变,他流放的结局不可改变后,系统的新手大礼包也没有出现后,他就做了最后的准备——
让临安公主怀一个孩子!
听起来有些儿戏,但却很有效,若是临安公主有孕在身,皇帝总不可能让他宠爱的女儿在江浦县的乡下生产。
又因为这个孩子是公府覆灭前怀上的,可以完美避开守丧期不能同房的规矩。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不确定临安公主是不是真的怀上了,所以还是要做另外一手准备。
这些事自然不能对临安公主道出,李祺温声道:“在想怎么回到京城。”
临安公主眼底闪过一丝心酸,她的丈夫本是公侯冢子,却一朝陷于淖泥之中,心里不知道该多惶恐难过。
但她能保住李祺的命已经是极限,只能安慰道:“驸马,父皇只是被奸人蒙蔽,事后他一定能明白公府是被诬陷的,他从小就疼我,待时机成熟,我给父皇送信阐明此事。
驸马你未来说不准还能承袭韩国公的爵位,重新回到朝堂之上。”
临安公主声音越来越低,朱元璋的确疼爱她,这是记录在史册上的,但这不意味着她能干预政事,尤其是牵连一公二十一侯的大案。
李祺摇摇头,郑重道:“胡惟庸案牵连太广,翻案就是打父皇自己的脸,所以为韩国公府平反是不可能的。
为夫背着这么重的罪,这一生仕途已断,不作他想!”
说到这番话时,李祺目光再次落在了自己的六维天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