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给影佐祯昭的。高澍霖和于思文之间到底有没有直接联系?如果没有,之前的行动,特别是局本部爆炸案,为何配合的如此默契?如果有,按照纪律,高澍霖得到的情报为什么不先送给于思文审阅?
局本部的主要目标是于思文,如果不能一网打尽,就不算完成了任务。周成斌决定再耐心等一等。他拨通了张占的电话:“是我,你请示毛先生,请他致电上海分局,命刘副局长做出个要炸毁日军新建的军火库的样子。”
张占答道:“刘副局长已经搞清楚日军新建的军火库的具体地点了?”
“我想还没有,不过,我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姿态,你放心吧,刘副局长知道怎么办。”
“是,我这就去办。”
旅社距离局本部太近,心知徐逸轩也不会完全放手,定会追问进展,周成斌索性以化名悄然入住军统附属医院。为了保密,他的病情对外宣传是恶性传染性痢疾,楚院长为他找了最尽头的一间单间病房。
果然,周成斌入院不过半个小时,徐逸轩坐着轮椅来了:“成斌,我想想还是来找你问问进展——”
周成斌很客气的从病床上起身礼让道:“老徐,你腿上有伤,来,躺着吧。”
徐逸轩也不客气,躺在了床上。
周成斌详细介绍了情况后问道:“徐处长,你有什么看法?对了。老冯哪?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我让他一起过来商议,谁知他说有你老周在,听命就是,你没话,人家不肯来!一点勤谨敬业的态度都没有。成斌,不是我说你,上海分局,怎么这么多骄兵悍将?你过于纵容了!就说上次刘泽之,居然当面嘲讽我,你说说,他才加入军统几年?居然军衔和我一样,都是上校,毛先生对他也太……罢了,这和我也没关系。”
周成斌笑笑,解释道:“泽之不是那样的人,他就是在自己人面前,信口开河惯了,您别介意。”
“信口开河?他是个特工!这个毛病还了得?你也不管教管教!”
周成斌面上虽然还是笑着,口气却已冷了下来:“我和泽之各有分工,平日见面的机会并不多,有机会我说说他——老徐,泽之是军统的王牌卧底,优秀特工,戴老板曾不止一次当众说过这话,称赞他‘心思缜密,人情练达,意志坚定’,戴老板的判断,我从来没有异议。”
徐逸轩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心中更加不悦,却不敢非议戴笠识人不明,只得说道:“我也就是提醒你一句,刘泽之到底年轻,期许深,责备严,这不也是戴老板说的吗?当然,我和他平级,说这话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