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不是‘你不用陪我了’这句,是之前那句:‘张弛另有任务’,什么任务?”
倪新不由得驻足。
医务室内沉寂下来。
过了一会,谢威的声音再次响起:“老冯,到了现在,你还有所隐瞒,有必要吗?”
冯根生解释道:“隐瞒什么?是啊,都到了现在了,我是说你们没必要如临大敌,周成斌不会冒险营救,不对,不是局本部要求他保持静默,局本部,我只是猜测啊,局本部应该是想营救的,可将在外君命……总不能从重庆派人吧?还是要用上海分局的人,对不对?而……总之,张弛和刘泽之不一样!”
谢威继续追问:“有什么不一样的,你把话说清楚!”
冯根生的声音透着烦躁:“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别问了,我头疼得厉害。我说了你也不懂,你要是懂这些人情世故,就不至于在军统干了那么些年,还只是个上尉。”
倪新示意刘威平敲门,刘威平敲了敲门,说道:“谢副处长,倪局长来了。”
谢威打开们,请倪新入内,说道:“倪局长请坐,我们……”
倪新打断了他的话,坐下说道:“我路过门口,听到了几句。冯先生说的不错,谢威生性耿直,不懂这些,能说给我听听吗?”
冯根生只得强打精神答道:“我刚才说没必要如临大敌。谢威……谢副处长说不能不防,张弛曾带队突袭76号,强劫刘泽之,决不能重蹈覆辙。我说上海分局的局长是周成斌。他不会,最起码近日不会营救张弛。谢副处长追问理由,我就答了一句:因为张弛另有任务。谢副处长又追问详情……倪局长,并不是我有所隐瞒,这件事只是我的推测,再说也和能否继续破获上海分局无关。”
倪新意味深长的笑道:“有没有关系,由我来判断;说与不说,却是冯先生的事。”
冯根生叹道:“唉,这是当然……其实我不说,倪局长也明白:张弛来上海,另有任务。”
倪新点头道:“军统上海分局要劫夺贵金属,这一点并不难预料,且也得到了冯先生的证实。我也一直想不明白:戴笠为什么又把张弛派到了上海。如果周、刘能完成任务,何必派张弛来?如果周、刘没有能力完成任务,张弛来了上海又能如何?冯先生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原来张弛另有任务。我请教:这个任务是什么?”
“以倪局长的缜密睿智,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谢威是被76号现场抓捕的,可后来的艾高文、甘敏,又是如何落入倪局长手中的?”
“你是说张弛来上海,是执行和当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