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一样的,老周,我们是中国人,杨爽、郭烜、孔文清、孙文凯和我们一样,都是中国人,国家蒙难,前赴后继为国效命是我们的本分,可是绵贯义一不一样,他是日本人,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他在帮助我们,我们欠了他的老周,我求你”
周成斌拍了拍他的肩膀,答道:“泽之,别把我想的那么冷酷,实话告诉你,在你开口之前,我已经决定和你商量,只要有一线可能,一定救出绵贯义一。”
一阵莫名的酸楚涌上心间,刘泽之的眼睛有些湿润了:“老周,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周成斌奇道:“这话从何说起绵贯义一并不是你的亲人,你和我都是他的战友,彼此之间的关系是一样的,你这个谢字,我当不起。”
刘泽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说道:“医院的警戒是平川新野负责的,昨天晚上我请他吃饭,从他那里得知绵贯义一在军医院住院部顶层三楼左手最靠里的那间病房里,两名特工在房间里陪同警戒。每天上下午六点换班。”
周成斌有点疑惑,问道:“你确定每一班只有两个人没有暗哨76号为什么如此大意”
刘泽之苦笑道:“那是因为绵贯义一确实不知道金砖的下落,也不知道戴如等人去了哪里,他唯一有可能知道的就是东京情报组的一些情况,而那个组的成员应该都是日本人。李士群和小野平一郎都认为军统对他们,就是欺骗和利用,绵贯义一被捕,已经沦为弃子,军统决不会为了他这样的日本人冒险的。何况76号正在全力追查金砖的下落,这就给了我们机会如果当初郭烜”刘泽之突然想起了郭烜,说不下去了。
提起郭烜,周成斌感同身受,叹道:“是啊可惜,对郭烜,76号几乎是精锐尽,严密看守不说这个了,你放心,交给我办,有件事告诉你也无妨:陈劲松在军医院发展了一个小组,是为了另外一个任务,没想到这一次就派上用场了。泽之,你回去吧,多保重。”
九月十四日晚上十点,日军军医院,医生晚间查房,对看管绵贯义一的何其莘和老钱说道:“你们是这个病人的家属病人的情况不是很好,心率不齐,有很严重的房颤,时发心脏骤停,既然不愿意送进重症监护室,你们多留点心,如果发现病人突发气喘、呼吸困难,马上拨打这个内线号码找我。让他把药吃了,可以休息了。”
送走医生,何其莘打了个哈欠,说道:“这么晚还来查房,听医生话里的意思,一时半会还出不了院。老钱。咱们轮着看着吧,我先躺会。”
何其莘和权菅祜陪同张胜宇,从重庆潜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