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室女座的时候，最开始的几个设计目标之一，就是给自己塑造一个全银河最棒的抱枕。

一分钟，又一分钟，遵守着万里之外神圣泰拉上的步调，室女座在虚空里画出了一道刻度，目睹着时间的脚步距离刻度越来越近：子夜即将来临，在跨过刻度之后，明天，便会是破晓者的舰队在马库拉格上空停泊的最后一天，将会是他们启程的日子。

摩根眯起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近些年来，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这位大女儿在有关于她的问题，哪怕是最细小的问题上，也变得尤其的敏感，尤其的激进，动不动就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山猫一般，拱卫着那些连摩根自己都不怎么在意的边缘领土。

原体舔了舔嘴唇，温热的茶水抚过干涩的唇角，反而在须臾之后留下了更甚的干涩。

“……”

时间滴答滴答的作响。

“这明明是醒神……”

【……】

【再说了，虽然康拉德的这个举动看起来，也的确是一个很没教养的捣乱行为，但归根结底，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康拉德内在里很有教养，但他没必要在明面上时刻表现出来，而他的形影不离的捣乱行为，不也正是帝皇创造康拉德时给他的定位么？】

阿瓦隆之主的语气有些幽怨。

而且点这道菜的，居然还是康拉德自己：不过，如果是那个午夜幽魂的话，会这么做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摩根反问道。

她也不需要有更多的办法。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在表面上，诺斯特拉莫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向他的姐姐汇报着情况：午夜幽魂干脆一屁股坐下，在摩根的王座前盘起了自己的双腿。

面对这个问题，午夜幽魂只是在漫长的死寂后，有点悲伤地摇了摇头，表示现在并不是袒露真相的时候：而对于摩根当初的直觉，诺斯特拉莫人只是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来回应。

就这样，室女座的一天，最起码是这一天的前几个小时，就在与她的母亲一起入眠中，结束了。

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再美妙不过的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