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苏元的照妖慧眼绽放出一抹精芒。

他从那个黑衣人的身上看到了浓郁的魔气。

那是被魔道丹药长时间浸染而产生的气息。

看来这名黑衣人不光卖药，他自己也吃。

但不知道为什么，王超身上的魔气比黑衣人都要浓郁许多。

应该是卧底卧的……吧。

整个交易过程十分迅速，只用了三十秒不到，不过这时间也足够了。

苏元抽出万魂幡，对准黑衣人一甩，直接将其对方手机给黑掉了。

通过手机，他可以实时得知此人的位置信息。

待其跃下商场离开之后，苏元和陈诺依通过定位，远远跟在了此人身后。

期间，此人也曾换过衣服和手机，但依靠着照妖慧眼，苏元却依旧能轻松从人群中找到对方。

一番跟踪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家位于市郊的小型印刷厂。

想来这就是九龙堂的老窝了。

不过从外面看这座印刷厂，竟然看不到一丝魔气。

想来里面设置有某种隔绝‘照妖慧眼”等侦查术法的手段。

苏元不慌不忙，直接让万魂幡黑入了印刷厂的摄像头，看到了印刷厂内部的情形。

地上厂房是正常运行的印刷设备，但地下一层却是一处忙忙碌碌的炼丹窝点。

这样的小作坊自然没有流水化炼丹的设备，都是一群年纪超过五十三岁的炼丹师在用古法炼丹。

整个地下一层火光熊熊，活像一座锅炉房。

“唉，我说九龙堂是怎么发展起来的，合着被裁员的炼丹师们都跑到这种地方工作了。”

苏元一边将监控画面发到陈诺依手机上，一边摇头感慨。

少女看了看监控，说道：

“我听人说，很多门派为了追求年轻化，员工一过五十三岁就会被裁。”

“这些在黑作坊工作的炼丹师，估计都是背着舟贷房贷，不得已才来这里打工的可怜人。”

“如果咱们现在就报案的话，他们会不会失业，吃不上饭啊？”

失业是肯定的，但吃不上饭未必，监狱里牢饭管够的。

苏元很想这么回答。

但这就多少有些地狱了。

而且说句实话，苏元多少是可以共情这帮炼丹师的。

他们不是傀儡，背后是一个个家庭。

如果不是恰好遇到狗系统的话，苏元自己在五十三岁的时候，怕不是也会被裁。

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

不过苏元并没有将这番话说出来，只是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