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上,也不生鹤儿的气?难不成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宋沉并未去城西,或者说暂时未去。
他去了城南。
他换了一身灰色斗篷,往斗篷里塞了点棉花,以使得自己身形虚胖一圈儿;然后又通过锻帮关系买了张人皮面具的上等货,这东西唬凡人完全没问题,只是修士就能轻松辨出。
他离开鹤府,是知道阙鹤肯定要变着法子的搞事,和自己结怨,等明天阙鹤被绑了,说不得还有人怀疑他,纵然不怀疑,那找回阙鹤的担子也必然落到他肩上,要他自证清白。
他可不干。
不过,他也并不打算参与明天的绑架。
他在此,只是为了上保险。
他绑阙鹤确实不是因为那点儿怨,也不是为了掌控鹤府,在他看来,这些事儿都毫无意义。
他的目的只是“釜底抽薪”。
阙鹤就是那薪。
他搞不懂于家到底要干什么,但他却明白一个道理:事有异常,所谋必大。
可不管于家要干什么,他们的“发力点”必然是阙鹤,所以,他只要把阙鹤挪开,于家的算盘就落空了。
若非如此,阙鹤哪怕是再怎么找他麻烦,再怎么耍脾气,他也不会太在意。
他是真不明白,于家那么大的一个家族找阙鹤干什么?
阙鹤死不死,他其实无所谓,毕竟没太多感情,但他正在这条小破船上,他的娘子也在,这船还不能翻。
此时
于家。
一处静室,茶香袅袅,掩盖住了一些儿奇异的兽药味道。
两道黑影轮廓正静坐案几两侧,进行着对话。
“渗透几家了?”
“五家。”
“才五家,不够啊。”
“那也不是我们于家一家能担得住的,能新渗透五家,已经尽力了。”
“唔”一道黑影拿起名录,翻阅着其上的信息,然后皱眉道,“阙氏鹤府?这么小的府邸,你也算一家?你还花力气去渗透这种毫无用处的鹤府?”
“咳咳,家主别生气,这.这主要是现成的,自己送上门来的,我是半点力气都没花,就渗透进去了。
阙深云还在时,好歹还算谨慎,他这儿子却实在不怎么样。
他娘好不容易给他家倒腾来了个叫宋沉的修士好苗子,那小子居然容不下,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那日,我见他醉酒,便让死士寻了个机会与他碰面,饮酒聊天后,听他诉苦,引导着他,让他明白那宋沉就是想鸠占鹊巢,侵占鹤府。如果他不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