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沿,一手送水,一手扶着他的背。她不会照顾人,但是平日里,她见丫鬟伙计都是这样伺候他喝药的。这会儿近距离瞧着他咳,更是心惊。
见对方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申棋心里揪紧。
“三少爷,你这到底是什么病,怎么老不见好呢?”
她坐得太近了,少女的芬芳在他吸取空气的时候混入肺腑,他才压下去的咳险些又要提上来。他摆摆手,示意自己好多了,申棋这才起身,将水杯放回去。
“你怎么来了?”青年抬起头,露出一张极为俊俏的脸,申棋真爱极了这男人的眉眼,笑时如春山暖水,含露带笑,默时冷凝无尘,似冰胜雪,画上的谪仙人也不过如此吧。
“我……”申棋难得支吾,“事是我惹的,让你遭了殃,我总不能装傻吧?”
谢南笙笑了笑,“谁说是你惹的,是我不小心罢了。”
男人不只眼睛好看,声音也好听,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像上好马尾弓划过琴弦的低音,像一杯盛好了满月的清酒。
什么不小心?
平日里谢南笙连后台都不曾去,又何曾管过道具架子。若不是二房的熊孩子把架子堆高,又怎么会砸到谢南笙。虽说是道具,却也是有重量的,那样砸下来,寻常人都要遭殃,谢南笙这身子板怎么受得住。
他这么说,不过是怕谢父找她的麻烦。可是为了维护她,连着那两个熊孩子也得一起包庇了,申棋心中既是自责,又是生气。
“三少爷,我偷师你不怪我,我已经很感激了,你……你不用这样。”他人太好了,好到申棋觉得自己在欺负人,占便宜。
她在这个世界呆不了很久,她并不想和这边的人建立关系,但是谢南笙因她而受伤,她心里过不去。
谢南笙顿了顿,摇摇头。
“你会得罪两位堂弟,也是为了维护我,我袒护你,不也是应该的?”
申棋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觉得这时候说什么都轻薄,对不住谢南笙的袒护。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因为身体的原因,没有受到谢家这个大染缸的影响,活得纯粹又干净,申棋遇到这样的人,就没什么办法。
突然,她眼光一闪,秀气的眉头一蹙,“你伤口是不是流血了?”
她鼻子敏锐,闻到了血腥的气味。
架子倾倒时,有一个尖角刺伤了他的右肩,伤口很深,流血很多,这也是谢南笙这会儿虚弱的原因。申棋内疚死了,可是她连一件有用的道具都拿不出来,破系统封了她的权限。
谢南笙也感觉到肩膀有些疼,他下午直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