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得不像样子,就仿佛那是北定王的脸。
“姑娘,这也没几日了,您看……”
婚期一提前,就得赶紧准备起来,可姑娘不配合啊,什么都不上心,好不容易因为认识了莫公子心情好一点儿,这会儿又恢复原样。
小秋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溯溪也只好叹了口气,出去让姑娘自己冷静一会儿。
小秋冷静不下来,但她的亲事确确实实已经筹办了起来,家中立时变得热热闹闹。
时间仓促,小秋根本没有机会再出府,也没办法再见到莫怀雨,一晃,就到了她要出嫁的日子。
那一日小秋过得十分不真实,她被装扮一新,拜别高堂,送上花轿,小秋手里拿着喜果,好像还没睡醒一样。
这一世她怎么过得如此荒唐?可她还没办法反抗,她怕惹怒了北定王,连守着如卿的机会都失去。
花轿红色的车帘被风吹动,也吹起了小秋头上的盖头。
她无意中朝着窗外一瞥,竟然瞧见了热闹的人群里,莫怀雨的脸一闪而逝。
她一把揭下盖头往外看,却什么也看不见了。
外面的溯溪吓死了,赶紧将帘子拉好,声音颤抖地说,“姑娘,您怎么把盖头揭下来了!”
小秋失魂落魄,充耳不闻地坐在花轿里,手里攥着盖头,她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北定王府并不在京城,不过北定王在京城也有御赐的宅邸。
小秋的花轿落地,她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溯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好在,姑娘出来的时候头上的盖头盖得好好的,溯溪一口气松出去,觉得自己至少减寿五年。
小秋晕头转向地被喜娘牵着,脑仁涨涨的按着吩咐行事,她根本不知道她身边站的是谁,是谁她都不关心,她只觉得荒谬。
等繁琐的礼节成了,小秋直接被送进了洞房,她的手里仍旧捏着那枚喜果,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慌乱的心得到一丝安慰。
忽然,一根秤杆伸了过来,轻轻一挑,小秋被遮挡了整整一日的眼前豁然开朗。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撞进了一双好看到逆天的眸子里。
厉天涧身穿红色的喜服,让他绝色的容貌更加美若天人,他的眼睛里没有嘲弄和恶意,竟让小秋的心漏跳了一拍。
这一幕为何那样熟悉,为何这个让她讨厌的人,这一瞬间会令她想起如卿?
小秋抬头的时候,厉天涧也愣了一下,她的眼睛里有止不住的慌乱,仿佛受惊的兔子,急于想要找到安慰。
那是这副躯壳下最真实的她,让厉天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