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像是凭空冒出一个声音,“傅先生,你怎么没在书院里,可是让我好找啊。”
蒋小秋诧异地转头看过去,眼睛眨了眨,一个相貌和气质皆不输傅司年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身边。
傅司年眼里闪过一抹烦躁,都特意躲出来了,竟然还是避不开,这个宋修文未免也太阴魂不散了。
不过傅司年只是笑了笑,“有些事情出来一趟,宋公子找我有事?”
“途径同家镇,惦念司年兄,因此特来寻你一起喝一杯。”
“那当真是惭愧,近来书院事务繁忙,怕是要让宋公子失望了。”
“无妨,我可在同家镇多逗留几日,总能等到司年兄空闲之时。”
蒋小秋默默地听出了点名堂来,傅先生对这位宋公子实在没什么亲近之意,言语里尽是疏离,连称呼都是最客套的。
不过这位宋公子似乎就不一样了,已是以兄弟相称,被人明着拒绝了居然也不恼,还能厚着脸皮继续相邀。
蒋小秋无意多留,因此朝着傅司年行礼,“傅先生,小女子与舍弟先告辞了。”
“盛少夫人慢走。”
傅司年并未多留,只不过就这么一句话,让宋修文皱了皱眉。
等到小秋带着虎子走远,宋修文才开口,“那姑娘已经嫁人了?瞧着年岁并不大,少夫人?”
傅司年不理他,转身就走,宋修文却自动自发地跟上去。
“司年兄每次见我,似乎都有琐事缠身,看来我每次来得都不凑巧?”
“是啊,真是不凑巧。”
“那你不妨说说,你何时有空,我必按时前来如何?”
傅司年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宋修文。
这个人,他刚结识的时候,惊为天人。
宋修文才华横溢,学识惊人,与他又十分聊得来,这是傅司年生平见过的,第二个让他生出一定要结交的人,第一个,还是盛嘉言。
那会儿他也确实喜不自禁,以为此生多了一个挚友,十分高兴,恨不得日日与他秉烛夜谈。
然而后来才发现,宋修文,不知道为何对盛嘉言的事情多番阻挠。
原本按照计划,盛嘉言顶多两年,便能达到他预期的目标,然而这都第三年了,其中的阻碍,竟大多是这个宋修文造成的。
对傅司年来说,盛嘉言于他,亦师亦友,自己最惨然的时候,是他朝自己伸了手,这辈子,不管盛嘉言要做什么,自己都绝对会站在他那边。
因此他自然而然地对宋修文开始怀疑、疏远、冷淡,本以为宋修文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