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恍惚中,褚景然感受到有什么温温的液体无声的掉落在被褥上,习惯性的伸手一抹,却抹到了一手的咸湿。
原来,是泪么?
看着一手的狼狈泪渍,他眶中的泪水终是如同一朝的决堤,大滴的泪珠像是窗外秋日连绵不断的雨,源源掉落在被褥上。
只是,此时的此刻,除了这源源淌落的泪外,那双眸中盛放更多的是极近崩溃刻骨的悲哀。
折下比命还重要的傲骨,放下惟一还剩下的骄傲,摒弃无数人的眼光与戏谑,他选择了用同样热烈的爱去回报这个爱着他的男人。
可到头来,他却活成了别人的替身,全天下画本中最大的笑话。
而更为可笑的是,直到最后,他竟还下不了手,甚至开不了与他当面对质的口。
哭着哭着,坐在床上的褚景然突然又笑了,含着几分悲哀的笑,却不知在嘲笑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