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感到一股微妙的不适。
连烽西装革履,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身穿迷彩,手提步枪的反恐战士。这面见得也似乎不像队友久别重逢,而是觥筹交错的商业谈判。
席间,花崇想,要是多几个人就好了。可能六七名队友聚在一起,气氛会轻松许多。
连烽一脸无懈可击的笑容,问得最多的是花崇的工作。花崇倒不是不信任他,只是重案组的案子很多都需要保密,不便向无关人士透露,只得打着哈哈,往别的话题上带。
连烽又问起生活,这一点花崇倒是坦荡,直言自己三十多岁了,还是光棍一条。
连烽露出别有深意的表情,花崇听见手机震了震,拿起一看,原来是柳至秦发来的二娃照片。
心口莫名热了一下,神情也轻松下去。
那种感觉,就像是你在外面应酬,家里那口子突然给你发来儿子的憨照一般。
这细小的欣喜,简直不足与外人道。
“这么开心?”连烽似乎很好奇,“还说自己是光棍,我不信。”
“一个朋友。”花崇放下手机,眼底却盈着笑意,“刚说到哪了?”
席至收尾,连烽还想约下一轮,说洛城有个音乐酒吧很有名。花崇却直截了当地说:“酒吧?我明天一早还要忙案子。”
连烽有些遗憾,“好不容易见到你,还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花崇神色不变,心里却将这句话咀嚼了一番。
这不是正常老友相聚时该说的话,连烽说这话时的语气、神态也不同寻常。
他感到不舒服。
事实上,今晚的这场聚会处处都让他不舒服。想象中的队友团聚似乎不应是这种样子。
连烽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花崇果断拒绝。
他有种预感,连烽会对他说什么。
果然,连烽从容地笑道:“花崇,你单身,我也一样。我想,我们可以……”
“抱歉。”他打断,“我以为今天晚上只是叙旧。”
连烽眉间轻轻一抵,“的确是聚会,但我想……”
花崇摇头,“我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是吗?”连烽苦笑。
对没感觉的人,花崇从来不拖泥带水,并不会因为情面而给对方留所谓的“希望”,郑重道:“我心里有人。”
“哦?”连烽抬眼,“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听说你还单着,就想我是不是有机会。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花崇平时善于与涉案人员周旋,但面对老队友,他不爱玩那一套。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