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它身上那位神秘的操控者,怀着一种自豪与感激的心情。
希诺始终伫立在高地上,默默地看着这一幕。这一次的进攻结束了,但下一次的进攻不会太遥远,按照法兰山德将军的设想,起义军的攻势应当如同潮水,一波接着一波,不给敌人喘息的余地。唯有保持这种高强度的压迫,才足以崩断敌人心中紧绷的那一根弦,瓦解他们的战斗意志,进而从内部攻克这座坚城。
这是最稳妥、最高效、伤亡也最可控的战术了。
然而伤亡可控不代表没有伤亡,纵然有依耶塔操控云鲸空岛从旁掩护和拦截,依然有士兵难逃一发子弹、一枚炮弹甚至仅是一次失足的命运。然而我们都知道,希诺自然也知道,伤亡不是战争导致的必然结果,而是早在战争开始前就已确定的一种代价。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说,没有这种代价,战争也就不会开始了。
这是以理性而论。
但歌丝塔芙家族的骑士偏偏是个感性的人,所以,当她在战地医院中看见伤员不断被抬进来或抬出去时;站在高地上遥遥眺望起义军的攻势屡次无功而返时、甚至深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心中……心中依然想着那些素未谋面的脸孔,他们从未出现在自己的记忆之中,却已渐渐开始离去了。
每个人都很感性,可不幸的是,现实是个理想主义者。
所以,才会有妥协和退让的时候……吗?
“又在这里督战了,希诺?”
略带调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少女回头,雪白马尾在风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就像黄昏沉没后提前出现的月光。她面前的人同样有一头飘散的白色长发,只是那白色更近似于苍白,就像很久没有接触过阳光一样。在世人的刻板印象中,血族——或者说民间传言的吸血鬼自然是厌恶乃至畏惧太阳的,但谁又知道这位女伯爵平日里为数不多的喜好居然是晒日光浴呢?
“奈薇儿小姐,”希诺微微颔首,向来人打了声招呼,“你回来了,今日战况如何?”
她问的自然不是攻城队伍的战况,毕竟那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不太好。”女伯爵的回答一如昨日,但她脸上是一副很无所谓的表情,仿佛好与不好都和自己无关,她只是接受友人的请托,略尽绵薄之力而已,至于战争的胜负,还真就和她没什么关系:“潜入中途就被发现了,那个所谓的魔力探测立场确实烦人,我都没有动用超过半神级别的力量,它就提前锁定了我的位置,真是个敏感的大家伙。除此之外,队伍的配合也不是很好,执行任务的时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