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压制了敌军的火力。他们的进攻能力不如暗夜骑士团,但作战风格悍不畏死,首领何塞·阿谢尔凭借精湛的骑术,总在毫厘之差躲避敌人的炮击,吸引了最多的火力,受他鼓舞,苍白骑士们士气高涨,除了冲锋仍是冲锋,仿佛不知道何为后退,何为畏惧,甚至有一名苍白骑士为了掩护战友,竟主动将手中长枪插入了敌军战车的炮管之中,引发了一次猛烈的炸膛,恐怖的轰鸣声掀起气浪,席卷了整个战场。
在这种高强度的战斗之中,威胁最大的反而不是敌人的火炮,而是自身的体力与意志力。不断有疲惫的骑士从马上坠落,连人带坐骑一起被钢铁的洪流辗轧而过,沦为履带下的一捧血泥;但同样的,也不断有战车被这股洪流所抛下,或是魔导引擎报废,呜咽着停留在原地,孤立无援;或是被敌人的枪刃贯穿了装甲,驾驶员还没有察觉到痛苦,意识便湮灭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骑士的呐喊声、战马的嘶鸣声、履带的辗轧声、炮管的轰鸣声、坠马者看到死神降临时的悲泣声、钢铁战车报废前发出的呜咽声、风声、厮杀声、祈祷声、绝望的声音、哀求的声音、爆炸的声音、火焰燃烧的声音、大地哀鸣的声音……在一切足以令任何铁石心肠者落泪的声响中,战争的脚步依旧向前,无可阻挡。
第三日,面对战术地图上一退再退的战线,安德烈少将面无表情,额头上却已布满了汗水:“战车部队维持原部署不变,出动机兵部队,将敌军攻势阻拦在第三防线之外。”
第三防线再往后,是以外城墙、棱堡、临时防御工事和驻防城镇组成的第二防线;第二防线再往后,便是以主城墙、魔能炮塔和四个立场装置组成的第一防线,也就是最后一道防线了。这是一个危险的距离,安德烈绝不容许敌人继续向前。
与此同时,法兰山德将军也在自己的指挥帐内下达了命令,他的神色看起来比任何人都要憔悴,这种互换底牌的战斗看起来就像下棋,无非是你一颗棋子,我一颗棋子,实际上真正承受的压力往往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让山飞隼骑士团出动吧,法师团也做好准备,半个小时内,抵达预定的部署位置。”
当建造于苏亚雷城西北侧的魔导军事基地缓缓开启大门,一台台高逾四米的银白色骑士机兵陆续升空,从背后的魔导炉中喷涌出混杂着灰白色蒸汽与星蓝色魔力流的气体,从街道、房屋乃至城墙的上空滑翔而过,黑压压的犹如一群银白色的鸟儿正飞向战场的同时,起义军阵地的后方,真正的群鸟正在翱翔。
诞生于北境风雪之中、却拥有如翡翠般华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