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旁,里里外外来回跑,又是察看灾民的情况,又是关注火灾的趋势,又是跑到后山去看工部的人进展如何。
整整三日的时间,萧长亭压根没怎么合眼,闭上眼睛就是漫天的大火。有时候工部的人实在是太困了撑不住了,他就趁着工部的人睡着后,拿起铲子照着地图回忆着工部侍郎闲聊时教给他的步骤继续引流。
辛慕苑和谢湛每日也只睡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眼圈下面一片青影,脸色暗黄憔悴。
到达火雷山的第五日,萧长亭被工部的人发现累倒在工地上,由随行医师鬼泽亲自治疗。
“情况怎么样?”辛慕苑等在床边,紧张地问。
鬼泽看看她,又看向谢湛,唇角微勾,对辛慕苑说:“不必担心,陛下只是操劳过度,让他好好睡上一日便可。谢世子,随行来的没有多少宫女,你亲自照顾吧。”
“好。”谢湛面色苍白,紧张地盯着床上躺着的那个人。
辛慕苑不放心谢湛,道:“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休息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
“你不过是一介商贾,凭什么由你来照顾?”鬼泽目光冰凉,毫不留情。
不等辛慕苑反驳,拉着她走出屋子,将房门关好。
辛慕苑挣脱开他,压低声音怒道:“鬼泽,你在干什么?谢湛已经连着五天每日只睡两个时辰了,陛下病倒,他要管理的范围便增加许多,如今又要照顾陛下,岂不是将他仅有的两个时辰睡眠剥夺了?”
“那您呢?”鬼泽定定地看着她。
辛慕苑因为长时间在大火旁边徘徊,乌黑秀亮的头发已经打卷儿焦糊,又没时间洗,发出难闻的味道。
“您白日里监督和帮忙救火,晚上帮着皇上挖渠,觉不敢睡得太死,时常巡查灾民情况。如今陛下累得倒下,您再帮着照顾陛下,身子受得住吗?”
辛慕苑定定地看着他,忽视他的质问,反过来问他:“我受不受得住,谢湛受得住吗?他是大凉王朝的世子,是护国公的儿子,是四品白凤寺卿,肩膀上担着大担子,陛下病倒,他就是灾民希望的寄托,原本陛下在做的事情全部要压在他的身上,他再是个男人,身体受不受得住?”
鬼泽紧握拳头,没有说话。
他认同辛慕苑的说法,当今形势就是要保全谢湛,在皇帝没有醒过来之前尽全力保住谢湛,不让第二座大山倒下。
但他的主子是辛慕苑,他首先要考虑的人自然也是辛慕苑。
鬼泽自认没有拗过辛慕苑的胜算,她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鬼泽也不去理会,继续去做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