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只是个替人办事的,只管照着合同上的时间与东西拿钱来收货!”
县令又问水依依:“两年前你可见过他?”
水依依摇头,脸上迷惑,道:“两年前与民女交易的是林老爷的亲信,并非管家福伯。”
“云锦,云棉,呵呵,看来长垣县的这位林老爷在两年前就已经开始着手这场计划了。”匠李皮笑肉不笑。
辛慕苑露出恍然的表情,主动帮着福伯说情,道:“那若这么说,有问题的是长垣县的林老爷,福伯的确没有责任,怪只能怪与水依依签约的林老板心思狡诈,想要空手套白狼,而福伯只是拿着尾款来取货的。”
匠李木讷地看向辛慕苑,了然一笑,听出她醉翁之意不在酒,起身道:“我的任务完成了,慎刑司还有事情,先告退了。”说罢,冲着谢湛行了一礼,扬长而去。
匠李这一走,福伯的心里更慌了,迷茫地看向辛慕苑。
他与丽影生香的东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为何会帮着他说话?
接着又听见辛慕苑一声叹息,道:“这样的人非奸即诈,心性必定凶残。福伯若是不带着东西回去,必定会引来林老爷的泄愤和打骂。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将错就错,让福伯补了尾款,将东西带回去吧。”
她看向福伯,问:“你既然是来要货的,应当是带了补尾款的金子吧?”
辛慕苑说话的时候故意加重了“金子”二字,警告他云锦的价值不薄。
福伯的心脏咚咚地跳,心中不安。
辛慕苑的话,总让他觉着暗藏危机。
福伯没有接她的话,道:“谢谢辛老板关心。既然这合同是假的,自然是不作数的。误会一场,奴才即刻启程回长垣县。”
“那怎么行!布都已经因为你的原因织出来了!你为云锦的事情特意来一趟,怎么能够空手而归呢!”辛慕苑睁大了眼睛,“再者,你当街怒斥水老板不讲仁义道德,令三十名云锦织造工临时赶制云锦,加上从我这里借走的两匹云锦,一共五匹半都已经被你带走,不给钱怎么行。福伯,你如此心善,应该不会这般过河拆桥,拿了东西不认人吧?”
福伯脸色难看,道:“我何时将云锦带走?”
辛慕苑眨眨眼,转头看向谢湛。
谢湛道:“听前去请福伯的下人们说,他的屋子里的确放着几匹云锦。”
说着,他对谢小刀做了个手势,谢小刀立刻跑出去。不多时,谢小刀带着人回来,用干净的麻布将五匹布包的严严实实,蹑手蹑脚地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打开,像是对待珍贵的尊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