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怎的?我这个阴玉令的新任主人使唤不动你了?当初先帝阴玉令未传新帝而是到了我手里自有他的到底,你莫非是想违令?暗一,你是阴卫的首领,应当明白违背阴玉令的下场。”
尉兴浑身一凛,再次躬身行礼,急忙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确认任务,主公放心,属下得令。”
赵韫这才稍稍感到满意,他冷哼一声,“温氏和秦敛必须得死!你且先去准备,后期有事便再来寻我一道商量暗杀细节,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他的阴卫所向披靡,曾经那般令人闻风丧胆,本来还想再细细筹划一阵子,但他现在已经一刻都等不及了,阴卫一出,他必定能了解了那对狗男女!
……
雨停了之后,尉兴随大流出宫回家。
等进了他现在所住府邸的大门,他便立刻换上了严肃的神情。
进了家门以后,尉兴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寝房,看他的儿子。
半月以前,他的妻子临盆,为他生下了一子。
孩子白白胖胖的,眉宇间能看得出自己的影子,看到孩子的一瞬间,尉兴原本心头的肃杀烦忧瞬间消散不少,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在儿子奶香娇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他的妻子就在旁边看着,因为同样是阴卫出身,所以妻子感觉异常敏锐,看丈夫的神情就猜晓定然是有不小的麻烦事发生,她问道:“夫君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尉兴迟疑了片刻,也没打算再继续瞒着妻子,深叹一口气回答说:“阴玉令出现了,在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太监手里,阴玉出令,暗杀太后温氏及内阁首辅秦敛。”
妻子一惊,将怀里的孩子放到床上,扯住丈夫的胳膊问道:“你说什么?新任主公出现了?要暗杀太后和秦阁老?这……这可是正的,这新主公是何人?有何背景?竟下达了这般人物?”
尉兴便把所有事情前前后后的经过都给妻子讲了一遍,听完后,夫妻俩都沉默了良久。
许久许久之后,妻子忽然抬起头,急喘着气一把握住了尉兴的双手,颤抖着声音说道:“既然……既然能确定这个新主公就是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太监,我们就当做你我都不再是阴卫的人了好不好,那可是温太后和秦阁老啊!先帝已死,现在放眼整个大召都是这二人的天下!
夫君,你想想阳卫的下场,他们背靠缪家最后都尚且如此,我们又有多少胜算,这个新任主公什么都没有,就一块不知从何而来的阴玉令,就要赔上我们阴卫所有人的性命!我们也是人,不是杀人的刀!我真的不想再过从前那般人不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