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
“谁?”亚历山德拉姑姑问,恐怕不会知道自己在重复她十二岁侄子的问题。
“是镇上这样几个人,他们相信公平原则不仅仅局限于白人,他们相信公平审判应适用于每一个人,而不只是我们自己。这些人看见黑人就会谦卑地想到,没有上帝的慈悲就没有自己。”莫迪小姐的声音又恢复了清脆:“他们是镇上几个有背景的人。这就是他们。”
如果我当时留意听,很可能会给杰姆的“背景”定义上再加上一条,可是我发现自己浑身发抖,怎么也控制不住。我曾经见过恩菲尔德监狱农场,阿蒂克斯指给我看了犯人们放风的场地。它有一个橄榄球场那么大。
“别抖了。”莫迪小姐命令道,我果真停住了。“亚历山德拉,起来,我们把她们晾得太久了。”
亚历山德拉姑姑站起身,把裙子-臀-\_部周围一大堆鲸骨棱抚平。她从腰里取下手帕擦了擦鼻子,又摸了摸头发,然后问:“能看出来吗?”
“一点痕迹也没有。”莫迪小姐说,“琼·路易丝,你也一起去吗?”
“是的,小姐。”
“那我们就进去吧。”她严肃地说。
莫迪小姐一打开通往餐厅的门,她们的声音就变大了。亚历山德拉姑姑走在我前面,我看见她昂着头进去了。
“噢,珀金斯太太,”她说,“你需要添咖啡了。让我来吧。”
“卡波妮有事出去一会儿,”莫迪小姐说,“格雷丝,再来几个悬钩子果蛋挞吧。你听说我那堂兄的事了吗?就是那个爱钓鱼的堂兄……”
她们就这样招呼着一群谈笑风生的女士,在餐厅里四面周旋,倒咖啡,递点心,好像她们唯一遗憾的,就是失去卡波妮后家务上暂时有些不便。
那轻柔的嗡嗡声又响起来了。“是啊,珀金斯太太,那位j.格兰姆斯·埃弗里特牧师真是个殉道的圣徒,他……需要结婚,于是他们就跑到……每周六下午都去美容院……直等到太阳落山。他-上-床睡觉……鸡呀,一笼全是病鸡,弗雷德说就是从那开始的。弗雷德还说……”
亚历山德拉姑姑从房间那头望着我笑了。她看着桌上装酥饼的托盘点了点头。我小心地端起托盘,走到梅里韦瑟太太身边,使出我最好的待客礼节,问她想不想来几块。
不管怎样,如果姑姑能在这种时刻保持淑女的矜持,我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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