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取暖、彼此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又会走到这一步。
冷澈说了最后一句话:“冷玥,交给你了。”
从此,拒绝探监,再没人见过冷澈。
君千墨倒是有些能够理解冷澈决绝的选择和做法。
毕竟,冷澈在乎冷玥这个妹妹,他是亲眼目睹过的。
当一个人最珍贵的信仰被摧毁,万念俱灰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不计后果,哪怕把自己搭进去,也只为讨一个自己比较满意、稍微能接受的公道。
那些伤害了自己信仰的人,无论如何,必须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否则,自己即便活着,余生也仿佛行尸走肉。
事情发生之后,在冷澈这里,只有疾恶如仇这一条路,没有第二项选择。
他做了他自己最想做的。
又过了一天。
苏寒帮冷玥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哄她吃早餐。
她似乎忘了一切,很正常,却又很不正常。
她很少说话,静静的,似乎心里面已经静成了一滩死水。
那则杀人新闻虽然闹得沸沸扬扬,却没有提到她半个名字,人们茶余饭后只当是青少年之间的仇杀。
人们都说:那个杀人犯,还是军人呢,居然如此凶残不仁。
该判死刑呢
据说牢里的少年,确实被判了死刑,对罪行也供认不讳,态度很冷酷,很嚣张,毫不悔改。
每每这时候,少女就坐在床边,默默流眼泪。
日子过得很快,又似乎很慢。
还是十二月初,没过几天,在苏寒的陪伴下,冷玥终于渐渐恢复正常,也能直面自己毁容的事情。
她对那晚发生的细节,除了被催眠时对冷澈说过,没告诉任何人,她心里一片空洞,早就不在乎了。
苏寒也不忍心问。
几个知情人,都以为少女被侵犯了。
她的半张脸很恐怖,退了学。
苏寒给她一透明的养护精华液,让她坚持用几年,硫酸留下的疤痕会有希望整个脱落长出新的肌肤来,冷玥却懒得用。
她在迅速坚强,也在迅速枯萎。
如同哑巴一样活了好几天,脸上的伤势都还没完全复原,冷玥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我想去看他。”
苏寒立刻道:“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
那天,探监失败,冷澈谁也不见。
第二天,少女又去。
依然没见到。
第三天,第四天
冷玥每天自己揣着手机、现金,单独出门,坚决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