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厢又说:“当时我还在国外,你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她还在电话里哭。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出事了。”
“我很少跟国内这边的朋友联系,而我丈夫也没告诉我唐总去世的消息,你妈说了我才知道,我当时都慌了,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可她又说她哭的不是这件事,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让她过得很痛苦,就是唐总的遗产问题。她希望我能帮她查遗产的见证律师罗起航的出入境记录。”
郁桐仔细看了看那份打印记录单,三年前,罗起航在当年一共有四次出境,一次到柬埔寨,一次到新加坡,还有两次是到欧洲。而他最后一次出境是在十月二十四日这天,去的英国伦敦。
郁桐忽然想到了:“十月二十四日离境飞往伦敦?”
唐舜立遗嘱的日期是十月二十五日,罗起航如果在二十四日便出境了,第二天他不是还在空中就是已经到伦敦了,还怎么为唐舜做遗嘱见证?假如他冒充遗嘱的见证律师,又或者遗嘱的见证程序并不符合法律标准,那那份遗嘱的有效性便值得商榷了。
郁桐猛地感到后背发凉,她之前总听林晚唠叨说遗嘱有问题,还以为那只是林晚不甘心而乱说的,可现在看来,难道遗嘱真的有问题?
当时,顾秀厢说,查询别人的出入境记录涉嫌侵犯隐私,没有正常的程序很棘手,况且她人在国外,这种事她也不好假手于人,如果要做,肯定得自己出面。顾秀厢本来想婉拒的,但是林晚再三请求,还说事情很严重,关乎她丈夫的声誉和财产,甚至有可能是她丈夫之死背后隐藏的一个巨大阴谋。她还说她现在就已经身陷在这个阴谋里面了,她的处境很艰难。
“你妈妈当时一直跟我强调,有人要害她,不查清楚她会死得不明不白。我问她到底谁害她,她说就是这个律师。”
“当时,我的心肺治疗的疗程还剩最后两个月,疗程不能断,我也回不来。我们也都知道这种私底下的事不好假手于人,传出去麻烦也大,你妈就说可以等我,等我回国了再查,我们就这样说定了。那时候,她明明说,她还等得起……”可现在,顾秀厢回来了,记录也查了,说等得起的林晚却失踪了。
顾秀厢对郁桐说:“我想来想去都觉得整件事很诡异,所以我觉得应该来找你,把这份记录给你看。郁桐,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妈妈在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我只觉得听起来挺可怕的,但对具体的情况还是不清楚。她究竟怎么失踪的?谁要害她?真是这个律师?”
郁桐呆呆地摇头:“我也不知道。”
顾秀厢看郁桐都要哭了,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