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搭夜车回去。”
刘靖初看了看她,还是没说话。
从系上安全带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脸就阴沉着,郁桐不是不知道,有一种微妙的尴尬正在车厢内蔓延着。
她又问:“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
刘靖初终于说话了,两个字:“医院。”
郁桐恍然大悟说:“其实我没什么事,找一间药店,买点药水、纱布什么的,自己弄一下就好了。”
突然,开车的人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斜上方一道橘色灯光洒下来,他的脸却正好匿在光照不到的地方,更显得阴沉了:“去吧,对面就有药店,还有公交车站,你自己能解决,我就不操那份心了。”
郁桐解开安全带,正想下车,忽然意识到什么,又回过头来问:“你刚才在挖苦我?”
刘靖初挠了挠头,说:“我在表扬你!”
郁桐沉默了一下,说:“我第一次见到盛骏威,是在去年的一次足球比赛上。他的球砸到我了,后来他就开始追我。”刘靖初愣了一下,郁桐又说,“我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他送东西给我,我都原封不动地退回去;他约我,我也都找借口拒绝了。我向来不敢得罪人,一直都对他很客气,能躲就躲。后来有一次,大概也跟今天类似吧,我躲不了了,必须去见他。”
“我朋友说,盛骏威把见面约在会所那种地方,感觉有点心术不正,我如果一个人去,怕会有危险。她说,她有个哥哥挺厉害的,其实也就是和盛骏威一样是混社会的,她可以拜托他给我当保镖。”
“可是,盛骏威发现了,他发现我带了人防着他,于是他把气
都出在我朋友那个哥哥身上。她哥哥后来在医院里住了三个月,地都不能下,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那之后,我就挺怕盛骏威的。”
郁桐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刘靖初:“今天这样的情况,我怕还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发生在你的身上,重点是你!
她忍了忍,没把那个意思表达出来:“我怕同样的事情还会发生一次。”
刘靖初抿着嘴,因为身体微微往前倾,脸已经显现在路灯灯光里了,看起来柔和了很多。
接着又是一阵安静。
过了一会儿,郁桐又说?:“其实我已经在试着改变我的习惯了,老板,你说的话我听进去了。”
她说完就下了车,慢慢地过马路,听见身后的汽车发动并渐渐远去,然后走进了那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房。
从药房出来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两声汽车喇叭声,抬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