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口。
我望着他。
舍不得,很舍不得。
可是他迟早是要走的。更何况,还是我在这场注定的离别里悄悄地推了一把。他还不知道,几天前,我背着他去找了他妈妈。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担心魏杨还不会罢休,所以我告诉刘妈妈,我希望她越早带刘靖初离开越好,不要再让他卷进我的事情里面来了。也是因为这样,刘妈妈才会决定立刻去北京的。
刘靖初一直仰着头,我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知道他的视线一直停在我的窗口,没有挪动过。
他喊起来:“阿瑄?阿瑄,你到家了吗?阿瑄……”
我闭着眼睛。
他也许看见我了,大声地说:“阿瑄,我要走了!我真的要走了……”
我捂着嘴,再怎么忍还是哭了。
这一次,他没有等到我开灯。他双手插在裤袋里,低着头慢慢地走了,身影没进了那条路面凹凸、路灯坏掉了的黑暗小街里。
我看不见他了。
我慢慢地在窗边蹲下来。
过了一会儿,黑暗里忽然传来了有点熟悉的歌声。是张国荣的歌。张国荣的那首《共同渡过》。
原来是我的手机铃声。
我接起来,刘靖初在电话里说:“阿瑄,那盏坏掉的路灯我弄好了,你现在拍戏可能会早出晚归,不能老是绕路走,有路灯会方便很多的。以后没有我送你回家了,你自己凡事要小心。”
我紧紧地咬着嘴唇,不停地深呼吸,终于能令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稳。我说:“刘靖初,谢谢你。”
他说:“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这些吗?没事了,那我挂了。再见。”
他又想起什么:“呃,阿瑄?”
我说:“嗯,还在。”
他说:“你听见我给你设置的来电铃声了吗?哥哥的歌,我最喜欢这一首。”
我说:“听见了。”
他说:“我每次听这首歌都会想起你,想起我们一起经历过的那些事情。这是我的专属铃声,你就只让我一个人的来电用这首歌做提示吧,好吗?”我使劲点头:“好,好,我答应你。呃,刘靖初?”
他问:“还有什么?”
我说:“你唱哥哥的歌很好听的,你再唱一唱这首歌给我听吧。”
他静了静,于是,就在电话那头轻轻地唱了起来:
垂下眼睛熄了灯
回望这一段人生
望见当天今天
即使多转变
你都也一意跟我共行
曾在我的失意天
疑问究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