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关系?哦,我知道……你昨晚说得很清楚,你喜欢我。你喜欢我那也是你的事情,至于你肯不肯接受现实,那也是你的事。我呢现在倒觉得……能用这样的方式羞辱你,多少也有点痛快!”
他勾了勾我的下巴:“你放心吧,我们之间没这么快完的。我跟你,还有刘靖初……我们往后的路还长着呢。”他慢慢走到门口,打开门又说,“苗以瑄,下次你再见到唐柏楼,替我谢谢他,谢谢他令我这个护花使者,嗯……宾至如归……”
“砰。”
门被关上了。
我慢慢地转过头,盯着那道被他狠狠摔过的、熟悉却忽然陌生起来的大门。
这里是我的家,从前,这里的每一颗灰尘都是我熟悉的。然而,一夜之间,目之所及却陌生得可怕。
整个世界都陌生得可怕了。
我失魂落魄地走进卧室,看着那张凌乱的床铺,被子下面,隐隐地遮住了一点什么。我慢慢地掀开,床单上的一抹红色,红得那么妖艳,那么触目惊心。我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地失去力气,我倒在床上,身体蜷着,抱着自己,想哭,却哭不出来了。
那天之后,刘靖初再问我关于那晚短信的事情,我没有如实告诉他。我只是说魏杨从他的狱友那里知道了当年的事情,我说我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消息,至于那个别人是谁,我没有说。
而那个别人,我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清晨的雾霭里有他,夜晚的江风里有他,拥挤的闹市里有他,冷清的孤巷里也有他。这座城市,没有一处没有他。
我知道,他依旧偶尔会去江边放孔明灯,有一两次我还看见他了,他都站在那晚我们静坐了一夜的石滩上,天空飘着白色的孔明灯,夜却没有再黑得那么纯粹,稀疏的浮灯,也不再那么华丽浪漫了。
有一天夜里,我一个人坐上了87路双层观光车,坐到我们上次下车的地方。
夜阑人静,我凭着当天的记忆,找到了通往晚景养老院的那条路,养老院旁边的空地上正好也晒着床单。
左起,第四行,一二三四。我走进去,走到尾,蹲下去闭着眼睛,手伸向前方。
这一次,我想说的不是“哥哥,我们回家好吗”,我只想说:“姜城远,你来接我回家好不好?”
我已经有很多很多天不敢回家了。
我一回去,就会想到他曾经在那里给予了我天堂和地狱,想着他如何狠狠地伤我,我不敢回去了。
你知道的,我的世界曾经被烈火烧过,被车轮碾过,茫茫尘世的大海,最后只剩我一人挣扎浮沉。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