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猛然仰首,额间渗出细密汗珠,喉结急促地滚动。
彼此贴近的胸膛间,失控的心跳声震耳欲聋,每一下搏动都让扶楹眼尾泛起更艳丽的红晕。
肌肤深处涌动的灼热如暗潮蔓延,令她指尖泛起细微涟漪。
不夜侯的背脊骤然绷紧,指节无意识地收拢。
他瑰丽的瞳孔微微涣散,虹膜中映着扶楹摇曳的身影。
意识浮沉间,记忆如纱帛撕裂——那日骨刀穿喉的画面忽现,可记忆中飞溅的血色,竟不及此刻她眼尾那抹霞光摄人心魄。
这个曾让他憎恶的存在,真会蜕变成另一种模样吗?
最后防线轰然崩塌,每一寸肌理都化作顺从的波浪,向着温暖光源倾覆。
可他的理智却极度清醒,呼喊着让他远离。
不夜侯死死咬着牙关,齿间溢出铁锈味,仿佛只要不出声,这副沉沦的躯体就与他清醒仇恨扶楹的灵魂无关,可绷紧的腰线却背叛了他。
扶楹狭长的眼尾上挑,看着不夜侯这副倔强仿佛被强迫的模样,忽而轻笑出声,指尖沿着他紧绷的下颌游走。
她弯下腰,红唇轻轻贴在他滚动的喉结上:“出声……”
“你绷得越紧,我就越想听到你的声音。”说话间,她满意地听到他喉间溢出的声音。
不夜侯死死盯着扶楹,眼底翻涌着七彩暗涌。
他修长的手指扣入树杆,树皮在指腹下崩裂,木屑扎进皮肉,带来些细微的疼痛,却仍是抵不住她带来的战栗。
理智与身体产生了截然不同的割裂,整个人好似被撕成了两半。
他像是被扶楹疯狂拽入泥沼的蝶,满身污秽,越陷越深。
不夜侯突然伸手扣住扶楹的腰,猛地翻身,两人滚落在树冠枯叶里,他掐着她的腰,两人像是抵死缠绵的兽。
扶楹看着反客为主的不夜侯,也不与他争,指尖轻抚过他汗湿的眉骨。
不夜侯生了张攻击性很强,很具野性的脸,眉骨压着那双妖异的七彩眼瞳,眼皮往下压的时候,带着些天然的杀伐气。
他琉璃般的眼瞳浮着一层薄红,却仍凝着令人心悸的冷意。
扶楹的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嗓音低柔,似蛊似惑:“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不夜侯动作未停,只垂眸看她一眼,沉默如深潭。
不知过了多久,扶楹倦意沉沉,半倚着树干,连指尖也懒得再抬起。
不夜侯抽身离去时,她却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只察觉到有人给自己拢了拢衣襟,遮蔽了些寒意。
不夜侯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