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或是寻个散工的,或听得过路人言语,或来寻公告,偶然得知有这样一处地方招人,更是当即排了队,回去一学,人人想来。
倒叫这里分明快傍晚了,居然人比早上只有多,没有少。
见人人各司其职,忙做一团,宋妙也不去打扰,带着一众娘子婶子回了后院。
立夏在即,这两日太阳甚好,那莴笋片晒了一天,已经干了不少。
众人都是干惯活的,又兼中午才背了半日五十二条,见得地上摆着东西,几乎是立刻互相提醒着分别洗了手,才敢去收。
宋妙拿起一片捏了一下,只觉干得不够透,便叫诸人先拿袋子拢起来,明日再晾一天。
正收拾,忽听得后头一人问道:“宋小娘子回来了?”
她转头一看,原是王恕己拎着笔、笔洗并砚台出来,少不得招呼一声“王官人”,忍不住又去看他身后,问道:“官人自己洗笔吗?”
王恕己应道:“正是,笔案之事,我素来不假手旁人,只要不是实在腾不出空了,洗笔、磨墨都是自己来的。”
言语之间,颇为自得。
宋妙打眼一看,见那笔同笔洗都是寻常物什,并无什么来历,便也应一句道:“自己磨墨,就好把握那墨浓淡,自己洗笔,也能知道那笔头吃水多寡,用时也更趁手些,想来王官人有一笔好字。”
王恕己的字确实有几分出挑。
这样轻轻的一捧,明明连他的字都没有见过,但夸得又很有道理,叫他甚至都不想反驳,只哈哈一笑,道:“不过写着修心罢了。”
又问道:“这是在晒什么?是今晚要吃的么?”
宋妙道:“是拿莴笋去皮切片晒的干,今日不吃这个,听说王官人脾胃不好……”
她话未落音,就听得前头人声鼓噪,一抬头,一行三四人正朝后院走来,当头那个大声问道:“哪个是姓宋的小娘子??那都水监雇的厨娘!”
气势汹汹样子。
这样指名道姓叫到头上,宋妙自然不会装傻,上得前去,道:“我就是,不知诸位差爷有何贵干?”
当头那差官见得宋妙,明显有些意外,顿了一下,方才问道:“外头那许多人,是不是你在招?说要上千人丁去往城外搭棚?”
宋妙应道:“正是。”
那人复又问道:“你那棚子预备盖在何处?可有地契同盖房批文?你一气招这许多人,有没有同里长报备?”
宋妙逐一应答,才答道此事无需地契,对面人已经一拥而上,左右两个各自急忙去抓宋妙一边胳膊,其中一人预备去抓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