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放下手中书籍,转身看向情绪失控的蛇女。
他的表情没有得意,没有冷漠,只有关怀。
“我只是觉得,你心里藏着太多痛苦的东西。长期压抑对身心都不好。”
他的声音依然温和:
“如果你愿意说出来,我很乐意倾听。有时候,倾诉本身就是最好的治疗。”
莎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明白了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
罗恩不是在玩弄她,而是在帮助她。
用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方式——耐心、温和,充满智慧。
“我……”她的声音哽咽着:“我确实有很多……很多想说的话。”
莎拉如竹筒倒豆子般,开始讲述自己埋藏多年的秘密:
“我确实出身燃鳞氏族,但只是最边缘的旁支血脉。”
她的声音带着痛苦,每个字都如同从胸口中硬挤出来:
“十六岁的成年礼上,我的血脉觉醒仪式……失败了。”
随着话匣子的打开,她的话语开始逐渐流畅起来:
“在我们氏族,血脉纯度就是一切。只有成功觉醒龙种血脉的人,才有资格成为正式族人。失败者……”
“……会被剥夺姓氏,成为氏族的奴隶。即使是直系血脉的子女也不例外,这被称为‘血脉的审判’。”
燃鳞氏族的残酷传统,如剥洋葱般一层层展现在罗恩面前。
在那个古老而严格的血脉社会中,出身决定了一切,但血脉觉醒的成败,却能彻底改写命运。
“但氏族不会浪费任何‘资源’。”
莎拉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某种屈辱感:
“长得丑陋或者畸形的失败者,会被送去做最危险的工作,基本等于死刑。”
“而容貌出众的……会被训练成各种‘礼品’,用来讨好其他势力的强者。”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如蚊蚋般微弱:
“我因为还算漂亮,被送去学习……各种伺候人的技巧。然后作为礼物,送给了塞西莉娅女士。”
听到这里,罗恩的眉头微微皱起。
不是因为同情,而是因为这种社会结构的非理性和低效。
将有用的人力资源仅仅因为血脉觉醒失败就废弃,这种做法在他看来极其愚蠢。
但他没有发表评论,而是继续静静地倾听。
“塞西莉娅女士并不是传言中的疯子。”
莎拉像是不知道该如何描述:
“她只是一个纯粹的……爱美之人。”
这个意外的真相,让罗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