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萨摩武士顿时心情极为低沉,他们恨不得能现在冲到印度去,把那里富庶的土地,从丢掉它们的汉人手中接过来。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汝,莫我肯顾.。”
不知道谁开始敲着木碗,竟然开始用非常标准的南京官话吟唱诗经硕鼠。
一时间,屋内所有人都开始应和,场面竟然有一种奇异的肃穆感。
郑锦水顿时愕然住了,他轻轻吸了口气,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先秦的春秋战国时期。
这种风格,这种士人,不就是中华先秦时期的风格吗?
还是皇帝陛下说得对,他说倭人的版本刚走到咱们两千年前,好像还真有那么点道理。
不过,听到这些人吟唱,郑锦水也收起了轻视之心。
不说别的,就冲这口南京官话,除了中华以外的地方,哪怕就是昔日的北河与广南,都只有最上面的大贵族能还说的这么流利。
而在这小小的萨摩藩造士馆,竟然有这么多低级武士都能说一口标准的南京官话。
同时,郑锦水还明白一个道理,硕鼠这种类型诗歌,一旦开始大规模在低级士人中流传,是非常容易凝聚人心的,也证明这些人是有志向,是在为国家忧虑的。
“教育啊,教育!”郑锦水低声嘟囔道:“这萨摩藩,如果不能在教育下奋起,就一定会因为教育而自爆,把所有人炸的死无全尸!”
想到这些,正想说话参与进去的郑锦水,忽然听到了一个不同的声音。
“铃木君说话还是那么夸张,实际上印度土地虽然富庶,但确实是守不住的,因为中华的远洋海军,还不是英格兰人的对手。
只要英国人掐住了海上的补给线,唐人的大虞国的军队,仍然只有撤退一条路可以走。
现在放弃夺取的印度土地,积蓄力量等待下一次卷土重来,我觉得是可以接受的。”
说话的,是一个小矮子,郑锦水听到有人叫他山本五郎左卫门。
既然萨摩藩主岛津重豪致力于以开放的姿态宣传兰学,那么萨摩藩的藩士们,眼界也并不封闭。
他们虽然了解欧洲情况的来源非常单一,但还是靠着零零散散的消息,基本把欧洲的态势给连蒙带猜的出来。
至少,这些人是知道英格兰、法兰西才是欧罗巴强国,与他们关系最密切的荷兰,已经不复当年之勇了。
当然,对于中国,他们就更了解了。
毕竟巅峰时期,每年从福建到长崎的唐船就有七十余艘,从江浙去的办铜十三家每年也有二三十艘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