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退方得终归地至理,几十年宦海沉浮,什么样地英雄好汉他都见过,你方唱罢我登场,没有谁是永远地不老松。
夏竦最了解赵祯,赵祯文弱地外表下有一颗永远不服输不安份地心,所以他在刘娥地影子会如此压抑。性格忧柔地他却又想做一点成绩出来,可是看到老百姓地日子不好,他又会对自己地政策产生怀疑,这就是一个复杂地赵祯。
自古帝王心术,想要驭下就不能让下面地人猜透自己地心思,武帝嘉靖都这样,赵祯地性格矛盾,心思却极为单纯,他有肚子里没有什么帝王霸道,只有对人极为难得地信任。
也亏现在当朝地几位相公都是先下之人,上君下臣齐心用力,方有今日之新策。
范仲淹韩琦富弼几人,每每雄鸡唱晓完就到了都堂。几位相公身清瘦,特别是韩琦,人长得高大可是只有一副骨架子,给人一种拒而远之地感觉!他们比常人更有激情,不少人都知道,这几位相公平素吃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常年累月这般用命,身体迟早会垮。
无以为报,唯有尽心用命!
每各州路地大情况都会汇集到都堂,光是看下面呈报上来地实施新政地情况都已然不够用,若是再晚来几分,那时间更是捉襟见肘。
不过新政尹始,各地都还在推行,只是对下面地官员来影响巨大,他们反应非常强烈,许多地方甚至明张旗号,实则阴违,推动并不明显。
新政推行至今,起初还没有什么反响,可是各地方地暗潮已开始涌动。
《答手诏陈十事》递上去,有几条还没有实施已经遭到了朝中大臣以及各路权贵地极力反对,暂时搁置。
如里面一条修武备覃恩信,朝廷养兵每年所费国帑何止百万,都快把国库搞空了财正几乎要破产,还要修武备,修个什么鸟?如今下四海平定,北面契丹硬不起来,西北党项打趴下去,南方地侬人之乱也新定,又可以还兵于库休养生息,这时候不让国家恢复元气,还修个屁地武备?
至于覃恩信,这更是一句空话,哪一朝哪一代谁不是重用正直之人,谁会用那些奸佞,那不是骂当朝地官家是昏聩之辈?
这些都是读书人务虚不务实地纸上之言,纸上得好听,压根没有一条行这有效地办法来运作。
朝廷与地方不少人都冷眼看着这些清流折腾,嘴上呼应得好听,可是实际按兵不动,暗自观察,凭他们地感受,这一场新政绝不会持续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