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员外,你莫要这般嚣张。别以为你嘴硬,我们便不会对你用刑!”
武宣大声喝道。
吴云友身形挺得笔直,大声道:
“你们尽管用刑好了!
我确实不知道那许多事情,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纵然你们用尽手段,我也是不知道!
当夜,我确是在家中为母亲庆寿,哪里都未曾去过!”
陈昭端坐在公堂之上,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沉吟片刻后,道:
“罢了,先带下去,容后再审。”
话音刚落,便有两名衙役一左一右架起吴云友的胳膊,拖着他往公堂外走去。
钱冬喜大声道:
“那人肯定是吴云友杀的,不是我杀的!”
陈昭眉头微微一皱,目光扫向钱冬喜,挥手道:
“将他也一并带下去。”
钱冬喜被带下去时,嘴里依旧不依不饶地喊着:“真的不是我啊,大人明鉴……”
声音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公堂的厚重木门之外。
武宣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思索之色,道:
“大人,这个案子还真是扑朔迷离啊。从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来看,每个人都似有嫌疑,却又都缺乏确凿的证据,真是让人头疼。”
陈昭轻轻叹了口气,微微仰头,目光望向公堂外漆黑的天色,道:
“今晚太晚了,你们也都忙碌了一整日,都下去好好休息吧。
养足精神,明日再继续梳理这案子的头绪。”
武宣和严映雪对视一眼,随后齐齐点头,异口同声道:
“是,大人,您也早些歇息。”
说完,两人便转身朝着公堂外走去。
陈昭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又想起什么,对着武宣交代道:
“武宣,你要加强牢房的看守,切不可再出任何差池,以防有人灭口。”
武宣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郑重地抱拳应道:
“大人放心,我定会安排妥当。”
说罢,这才大步离去。
第二天,天色微明,县衙后院的青石板上已凝了一层薄霜。
陈昭身着单衣,身形如松,一招劈拳破空而出,拳风激得地上霜花四散。
“气沉丹田,劲走三节。”
徐道远倚在廊柱旁,负手而立,笑着走过来,道:
“你这形意拳还差三分火候。”
陈昭收势吐纳,道:“请道长指教。”
老道身形忽动,枯瘦的手掌轻飘飘按在陈昭肩井穴,笑道:
“形意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