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往前跑,没跑多远,有个女孩的身影,把手搭在脑袋上,也在向前跑着,可身上早已淋成了落汤鸡。
“喂!”鬼使神差的,我喊了一声,然后把画板搭在了她的头上,她诧异的停了一下,头发被雨淋的乱成一团,耷拉在脸上,像只被炸了毛的麻雀,压根看不清楚长相。
“拿着!”我催促道。
她犹豫的接了过去,举在脑袋上。
“回头还我啊,第二画室,路!言!辰!”
我大喊了两遍我的名字,然后甩开胳膊,撒腿就往宿舍跑,留下雨中自以为帅的一批的潇洒背影,后来夏芸回想起那一幕,总是笑着说,像是一只在雨中嘚瑟着翅膀的老母鸡。
这个故事,后来被演绎了很多个版本。
有人说,英语系的女神在追一个美术系的家伙,但被男生躲了很多天不见;也有人说,是美术系的那个家伙,每天给女神送画来表白。
其实真相是,那天雨很大,我压根没认出来她是谁。而她后来到二画室找了我两次,想当面致谢,刚好我被雨淋的发了烧,在宿舍躺了好几天,就这么阴差阳错的没有见成面。
第二次交集,就是在美院组织的学生画展上。
我画的是一幅写生,名叫《樱花》,画中的主角,是一个穿着衬衫的陌生女孩,被如雪的樱花雨包围着。
好巧不巧的,我画的女孩就是她。
那是一个多月前,我在学校旁边的公园里写生,草地上有很多人,可是我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女生,静静的坐在那里,迎着阳光看着远处。她的秀发随风轻扬,绿色的衬衫几乎包裹不住美好的曲线。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心惊肉跳。我第一次对陌生的女孩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后来回忆起来,那应该是一种生命原始的欲望。但当时我只是觉得她特别美,比高中时的陈一尧还要好看一些。
高三分班之前,我曾在陈一尧面前发誓,这辈子再也遇不见比她更好看的女孩子,记得很清楚,当时陈一尧听了我的话,一个劲儿说不相信,说我只会讲好听的,可是她的脸却红的像朵桃花。
如果说陈一尧是一朵桃花,那么这个女生就像是一朵百合。世界缤纷多彩,但她仿佛不属于人间,就是那样静静的,含蓄的,洁白的美丽,即使整个世界的樱花齐放,也无法遮挡分毫。
那时我并不知道,她就是名扬男生宿舍的校花夏芸,画她的时候还没有那场雨,当然也没有雨中画板挡雨的非浪漫相遇,我只是单纯的从美学以及荷尔蒙爆棚的处男的视角,被眼前这一幕深深的迷住。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