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宗桓,那把仙剑也能有个着落。”
陈清都望着某一道璀璨金光,嘴角微翘。
第四把仙剑,名为天真,其实一直在老大剑仙掌控之中。
……
浩然天下,北俱芦洲,鬼蜮谷京观城。
城南那座名叫“彼岸花”的客栈,其实收费极黑,外来修士一人住一夜便需一颗小暑钱,但很多人往往会选择忍气吞声。
京观城是昔年沙场尸骨堆砌而成,怨气煞气浓郁到极致,莫说是百家练气士,就算是纯粹剑修或是纯粹武夫,长时间后都经受不住。
城中大小客栈都有某一种奇怪禁制笼罩,可以稀释煞气,不至于让外来修士体内山河彻底翻腾。
柳质清是金乌宫辈分最高,杀力最大之人,平日里的花销本就很大,区区几颗小暑钱,自是不在话下,陆浮和靖明真人也省的做那冤大头。
三人各自修行一夜,道行都有不小的长进。
陆浮是天姿绝佳,又有两门上等道法可修,修行如同喝水吃饭一般简单自然。
柳质清则是得以近距离观摩那斩开天幕的一剑,剑术道心都得到了磨砺。
至于靖明老真人,他本就在元婴门槛止步多年,在积霄山得了小雷池后,便有了破境之机,京观城阴气重,但正好替他压住了雷池的阳刚雷气,也算是误打误撞。
陆浮给同行两人打了招呼,独自离开客栈,朝着城北而去了。
大道直通南北,终点落在了城主府外。
即便是再不懂堪舆风水,也能瞧出那城主府的不俗气象。
城上煞气如同漏斗,径直灌向城主府中。
陆浮行在这条名为阎罗的大道上,街道两侧也有不少摊位,只不过摆摊的大都是白骨罢了。
他将快哉风木剑斜挎在腰间,行走之时大摇大摆,颇有世俗纨绔子弟的风范。
来往行鬼都乐了,京观城自打建成之日,便从来都是鬼说了算,还是头一次见有活人敢这么在城中蹦哒。
“小子,看路!”
话音刚落,一只骨爪便按在了陆浮膝盖上。
这具骨架却不是白色,而是漆黑如墨,他身材矮小,但骨骼格外粗壮,他披了一件宽大白衫,看上去很是黑白分明。
“这位道友有何事?”
陆浮俯下身子,与那双漆黑眼眶对视,还不动声色地踩住乐骨架的拖地长袍。
“你是活人?你可知晓活人在城中是不能行大道的?”
矮小骨架趾高气昂,只可惜他只有喉骨,没有喉咙,发出的声音如同破风箱一般嘶哑,平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