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坐在云端,冷笑着看向老僧崩碎的金身。
“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我再不懂佛法,如何会不知晓这些。
我知道,是我耽误了你破除最后一障,怪我。这么多年,我故意以白骨行走鬼蜮谷,便是要你心怀愧疚!
……可如今你就要死了,我又何必待在这世间……”
遥想当年初见,一位年轻僧人云游四方,偶见一位乡野少女在那田间劳作,一手持秧,一手擦汗。
僧人早已是名动天下的佛子,却被少女晃动了心中的不灭佛法。
很多年后,僧人在那场三教之辨中落败,境界一落千丈,从此画地为牢,在北俱芦洲南端建了一座大圆月寺。
那一年,骸骨滩还不是骸骨滩。
那一年,被竺泉戏称为“蒲骨头”的蒲禳还不是骨头。
那一年,女子将领远赴沙场,只为了拦下那即将抵达大圆月寺的大军。
那一年,佛子心中生魔障,至今未证菩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