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轻抚胡须,眉头微蹙。
“一剑钉杀金丹剑修,这样的手段,绝不可能是山泽野修,多半是某个高门毫阀的弟子。
可死去的那三人,也都是北俱芦洲琼林宗的供奉与弟子,神仙打架,切莫殃及咱们这条池鱼才是啊。”
老剑修越想越是心忧,他本就是一位跻身金丹多年的剑修,自然能看出陈玄飞剑的锋锐与神速,可越是如此,他便越是心忧。
“稍安勿躁,且再等等看。”
妇人浅浅一笑,抬起头来,望向那一株巨大桂树。
“你……唉,我跻身金丹多年,已然时日无多,倒是无惧那宗字头仙家的发难,可你与这座桂花岛难以分离,一旦被找上门来……”
老剑修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在那台阶上坐了下去。
妇人似是未曾听见,依旧悠哉游哉地望着桂叶飘落。
“桂姨……”
秋蝉怯生生地立在院门外,往常婉转动态的声音有些颤抖。
“进来说。”
桂姨这才回过神来,望向院门,对着少女招了招手。
“秋蝉知道错了,是我不好,惹恼了那对仙师……还牵连了那两位公子……他们生的那么好看,又怎么会是坏人呢?”
秋蝉边说边哭,越说越伤心。
“别急,慢慢说。”
桂姨低下头,摸了摸少女的脑袋。
老剑修见状苦笑一阵,没成想这小婢女还是个花痴。
“桂姨,那两位公子让我将此物交给你。”
秋蝉用衣袖抹了抹泪水,这才将藏在怀中的一方令牌和一枚甲丸取了出来。
“这是…出自神诰宗的青词符,那是……风雪庙的兵家承露甲?!”
老剑修一跃而起,仿佛年轻了几百岁一般,好奇地凑到秋蝉身侧。
“都是宗字头仙家,风雪庙是一门两玉璞,神诰宗更是有祁天君坐镇,琼林宗有两个玉璞便是顶天了,这下却是有好戏看了。”
桂姨笑了笑,便将两物都收入了袖中。
“听闻有两位剑修,在梳水国边境的那座渡口破开了琼林宗的云水镜,据说两人分别是那风雪庙魏晋,还有神诰宗陈玄。
如今看来,这两位竟是一路南下,来到了咱们桂花岛。”
老剑修也不恼,反而兴致勃勃地说着从山水邸报上所见的传闻。
“听见了吗?你的那两位公子,都出自仙家大宗,怎会护不住一个小姑娘?”
桂姨将秋蝉搂进怀中,轻声安慰道。
秋蝉将头埋在了桂姨怀中,脸颊微红,有蚊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