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跋扈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秦珂见了礼后,大大方方地回话说:“自是仰慕问机师父……的佛法已久,想出来见见世面。”她笑得坦荡,落在云嘉眼中只觉得她是没正形又不知廉耻。
云嘉的目光不经意地越过秦珂肩头,最先看到不远处沉默静立的长青,心底猛地一惊艳。这念头很快被她压了下去,又滋生出更多的鄙夷来。瞥了眼秦珂,心道她连侍卫都要挑如此好样貌的,怕是早都遭了她的毒手。
连带着对长青也有些可怜加上看不起。鼻子里哼出一声,“那你可来晚了。”偏过头,柔声和问机说:“刚刚说到哪儿了?”
问机只在一开始见到秦珂时和她轻轻一颌首,不冷漠当然也毫不热络。表情浅浅,整个人像是山溪一样清澈干净。
如果是从前的秦珂,最喜欢这种对她爱答不理,可望不可即的男人。什么伦理禁忌通通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内,就算是把人打折了腿,也要留在自己身边。但现在这样的人与她半点关系也没有,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长青本以为她被大人宠得能翻天的性格,当下或许都敢和公主争锋。没想到她只是不在意地一笑,挂着“我很理解”的表情一眨眼,说:“自然,先到先得嘛。”
谁要和她分先后!云嘉没好气地瞪了秦珂一眼,带着问机往殿中走。
小沙弥躲在旁边,忙懵懵懂懂地跟紧师父。
秦珂站在他们身后看了一会儿,殿门宽阔,殿内深深。显得她立在门口的背影格外单薄细瘦,像是个备受冷落的小姑娘。
她突然回身,正捕捉到长青看过来的眼神。
然后手就摸在了腰间的鞭子上,眉一扬,“你在笑话我?”很不讲道理的模样。然后几步走过来,近了才又开口说:“管好你的眼睛。”
和他擦肩而过,长青就默不作声地抬脚跟上。
——
马车折返回秦府。
秦珂从车上跳下来,气势汹汹地穿过大门,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路上与她相遇的仆从纷纷深埋着头,生怕和她对视。
吉管事来禀报消息时秦容远正在书房看书,闻言抬起眼,“她没有见到问机吗?”
“听说是碰上了云嘉公主。”吉管事在心里想着:毕竟秦珂再嚣张到底不是个傻的,怎么敢和公主正面起冲突呢。
秦容远就不在意地哦了一声,听起来还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自己这个妹妹已经没什么脑子可言了,没想到还是清楚自己的身份的。真是不如从前可爱了,以前的她还敢扯云嘉公主的头发呢。
“那一定是憋了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