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动,急急忙忙小跑着迎上来,看到秦珂的样子吓了一跳,拉着她问:“这是怎么了啊?”握住她的手就感觉到自己手下一片滑腻,松开一看,“手上怎么都是血?”
秦珂摇摇头,问她:“伏娘,聂清渔是关在了咱们这儿吗?”
伏娘早就得到聂鹤语的命令,无论秦珂回来之后想见谁都不要阻拦。于是她就领着秦珂,去了千玄门的地牢。
牢中潮冷阴湿,秦珂独自走下长长的,向下延伸的石阶,看到单独关押的聂清渔被锁住了双臂,贴墙靠坐。
他脸色苍白得吓人,整个人仿佛是无声无息地靠在身后的墙壁上,不知死活。秦珂慢慢走过去又蹲下身,也不试图叫他。
石壁上有昏暗的火光,一小片阴影笼着狼狈的聂清渔。他很瘦,穿着黑色的长袍,头发也是披散的。
他和聂鹤语是孪生兄弟,这时候不说话,又垂着头,看身形和聂鹤语一模一样。不带面具,露着高挺的鼻梁,长睫深目,配着黑衣和当下阴森的背景显得整个人有些阴柔。
陆故离最后还是没有为难她。即使苏少辛再不乐意,陆故离还是放自己走了。他内心深处依旧是不肯相信同门的一面之词。
秦珂分析过陆故离这个人,极其正直守诺,为人甚至有些刻板。
标准的名门正派,顾虑多,生怕冤枉了好人。何况还是差一点成了妻子的小师妹。
她中毒扮可怜,告诉他如果自己不能回千玄门找人暂压毒性,说不定随时都会暴毙。
刚刚脑海中进度条再一次滴滴作响――
好感度:60/100
厌恶度:10/100
好感度和厌恶度同时增加,这一点倒是让秦珂有些看不懂了。如果他不相信秦珂的说法,为什么要三番两次地心软,如果相信了,又为什么要生出厌恶呢?
只能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面前聂清渔还是石像一样纹丝不动。她轻声长舒一口气,然后对着他的方向开口:“我也好想活下去啊。”双手握着地牢里的栏杆,她把脸凑在两根杆之间,继续小声说,“我还想继续和他在一起呢。”
黑暗里聂清渔袖子遮挡下的手指轻轻动了下。秦珂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灵犀果如果真的能解毒,我分一半给你好不好。我们都活着,不好吗?”
她在这里自言自语了很久,等到终于转身离开,身后的聂清渔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眼神复杂,紧盯着一步步走远的秦珂。
地牢里只关着聂青渔一个人,四周空旷,石壁上的油灯中跳跃着火光,细微的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