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为水,水生财,能灭火,因此后来又耗费了两年时间,将黄瓦撤换为黑瓦,折腾了好大一阵子才尘埃落定。”
孟婆叹了口气:
“真是劳民伤财,区区一个地方豪强,竟因风水之说,折腾了将近十年的时间,建出这样的豪庭。”
余灵珠沉默了片刻,接着又道:
“总而言之,这房子在三十多年前改过,可眼前分明就是没改前的样子,也不见火烧后的痕迹——”她说到此处,顿了顿,又勉强补充:
“不过兴许隔得太远了,我也没看清。”
“火烧的痕迹看不清楚,但是黄瓦却一眼分明,这房子有怪异。”赵福生道:
“仿佛时光逆流,回到了你所指的老太太出事前。”
她的话令得余灵珠心惊肉跳,不由自主抬头看她——只见赵福生目光深邃,似是意有所指,不知这话是无心之说,还是她已经猜出了什么,话中带话。
余灵珠与她视线交汇,随即匆忙又将头别开,含糊应了两声。
赵福生道:
“到了,先下车再说。”话音一落,常家人一窝蜂似的涌了上来。
为首是两个身材富态的男人,约五十岁的年纪,穿了一身淡绿的锦袍,脸色发灰。
两人疾步走上前来,一大群人浩浩荡荡跟在他们身后,阶级分明。
还有一些人留在原处,不敢上前,从打扮、神态看来,像是职位较高的管事一类。
“灵珠,是灵珠回来了吗?”
那两个男人一上前,便欢喜的喊了一声。
“嗳——”
余灵珠先是本能答应,但话音一落,突然打了个寒颤。
她想起了百里祠的村祭,当时鬼祭一开始,便是叫谁谁应,随即会被鬼剥皮。
不知为什么,余灵珠再看熟悉的‘亲人’时,只觉得说不出的满身寒意。
她这一害怕,脑子竟前所未有的清醒,看着车下两个肥胖的男人,强作镇定:
“我才进城不久,怎么哥哥们这么早就得到了消息。”
两人就笑道:
“自家人,心有灵犀。”说完,又看向车队,异口同声道:
“这一次你带了这么多随扈回来,莫非是准备长住一段时日?”
余灵珠犹豫半晌,接着点头:
“正好回来有桩要事。”
“要事?可是跟公事有关的?”一个男人问了一声,另一人就拉扯他:
“好了二弟,灵珠办事,你问那许多做什么呢?”
那人讪笑了一声。
“灵珠回来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