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谦就这么不好吗？”池老爷子的手越过棋盘，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轻抚着她裹着绷带的伤口，“还是说，你真的放不下傅识承？”

“爷爷没有想怪你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可以跟莫谦提。只要你高兴，怎么样都行。”

池年心里骤然注入了一股暖流，暖洋洋的。

她反握住那枯瘦的手，微微一笑：“爷爷，你知道吗？人一旦死过一次之后，就会看清楚以前看不清的人和事，所以……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想清楚了？”

“嗯。”

她早就该想明白了，不过还好，现在也不算太晚。

夜晚，半月畔。

池年不知什么时候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因为睡相太差，裙摆都缩短到了大腿，胸口也露了大片肌肤。

裴莫谦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她毫无防备的一幕。

裴莫谦头疼的抚了抚额头，轻叹了口气，这才靠上前，伸出手，在她的头上揉了揉。

“年年。”

“嗯……”

不知是梦呓还是回应，池年有了些许的反应。

裴莫谦哭笑不得，又捏了捏她的脸，声音温柔，仿佛在哄孩子一样：“别在这里睡，我给你放了洗澡水，洗了到床上睡。”

“哦……”

池年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带着被吵醒后的烦闷。

不过在看到面前的那张脸时，所有的不快都跟着烟消云散，她眯了眯眼睛，朝着他张开手臂：“你抱我去。”

裴莫谦的手在替她整理着领口，听到她的话，停下动作，眼里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你确定？”

池年不自觉打了个冷颤，猛地跳起身，下意识摇头：“还是不，不了。”

她怂的很，只有雄心没有豹子胆，所以只敢点点小火，却不敢灭火。

裴莫谦看着灰溜溜跑进浴室的声音，低低地笑出声：“笨蛋。”

“嗡嗡——”

桌上传来一阵震动。

裴莫谦目光扫了过去。

那里放着池年的手机。

因为短信进来的缘故，屏幕亮了亮，所以只一眼，他就看到了发信息的人。

那是……

池年的识承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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